可就是覺得……不好看。
孫大娘子在內心反省自己,或許是自己嫌棄他了,就怎麼都看不上吧。
下午時間就短暫了,就在老太太這裡坐著,時間就流逝了個差不多。
最後該是起程時候了,老太太也捨不得,莊守業最是捨不得。
不過年後還是要來拜年的。
所以還是要走。
最叫人放不下心的,就是莊知薇。
因為畢竟父母在,哪能徹底分家?過年時候,就還得都去賀家過年。這就搬回去好幾日了。
可當著眾人,莊守業也不想問,只好擔心的親自扶著她上車去了。
比起送莊知薇時候的擔憂來,送莊皎皎就簡單多了:「年下你最忙,好生顧著身子啊。可別病了。女婿也是,年下里走動多,喝酒就多,可千萬不要仗著年紀輕不當回事,身子最是要緊。」
「岳父大人放心,我定然會好好的,娘子也會好好的。岳父大人只管安心過年,年後,我們再來。」趙拓笑道。
莊守業笑著說好。
對上莊照晚,莊守業也擔心著:「回去萬事聽你婆母的,小心身子。」
莊照晚笑著應了。
瞧著三個閨女的馬車都走了,莊守業還嘆氣呢:「各有各的不省心呢。」
老太太沒出來,孫大娘子嗤笑:「把你愁得,還不回去,冷著再?」
「五丫頭這個肚子……這年下里怎麼受得了?這少不了除夕初一的跪拜啊。」
家家戶戶,過年拜祖宗是肯定的。
「還有這新媳婦頭一個年,迎來送往的……怎麼受得住呢?」
「四丫頭也是啊,皇家規矩多大,我都不知道怎麼弄。她一個小丫頭家家的。這進了宮,咱家家世又不好,叫人看不起怎麼辦呢?府裡妯娌欺負怎麼辦呢?」
絮絮叨叨的一路念著。
孫大娘子懶得理會他,他半輩子都這麼唸叨。
她還有事。
莊守業回了前頭,孫大娘子就將張氏到了老太太這裡,老太太也要聽。
「是怎麼了?好好的,二丫頭怎麼哭了?」老太太問。
「哎。倒也沒什麼,這不是又回去了賀家。賀家那大娘子……哪裡是好相與的,一回去,就叫人將那孩子抱去。只哭天抹淚,說那孩子可憐,遭逢什麼壞心腸的……指桑罵槐的。」
「雖然說這回姑爺說了她幾句,可她哪裡肯罷休。誰知過後又如何?過了年再搬出去就好了。」張小娘嘆氣。
老太太跟著嘆氣:「可真是,她這婆婆真是不開眼。」
「如今賀大郎好歹知道些疼媳婦了。」張小娘有點欣慰道。
孫大娘子不說話,心裡卻不認同。
這賀洪淵,究竟是知道疼媳婦了?還是看到了更多?
就他們賀家那門第,在汴京城裡,能娶莊知薇這樣的姑娘容易。
六品官庶出麼。
但是要有晉王府六郎,和馮家嫡長子這樣的連襟,還有第二家?
何況,照晚在馮家眼看著要生孩子,自然是站住腳了。
皎皎是個聰明的,趙六郎雖然風流名聲在外,但是卻能跟她相處的極好。
只怕是……這賀洪淵,想的不是知薇多好吧?
「過年時候忙,過去就好了。」孫大娘子看破,也不說出來,只是安慰。
張小娘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老太太聽著,也只能點頭了。
又說了幾句閒話,各自散了。
回府的馬車上,趙拓斜躺的十分沒有規矩:「岳父大人說話挺有趣。」
絮絮叨叨的。
不過,趙拓從小沒有感受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