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娘子厲害啊。」莊皎皎誇了一句,先用膳。
吃飽喝足了,就叫了米娘子來。
請安之後,米娘子也不賣關子:「奴查到了,這事啊,九成是春桃那蹄子做的。春桃瞧上了二房一處莊子上林管事的兒子。兩個眉來眼去,有些時候了。那小子就在二房打雜的。」
「光這個可不好斷定。」莊皎皎道。
「自然不止這個,自從您正式說了雲姑娘有孕之後,只有春桃與二房的人接觸過。除非有人先跟府中其他人接觸,再接觸二房,那就太麻煩了些。」米娘子道。
這倒是真的。
莊皎皎點頭:「既然是這樣,便問問吧。我就不必親自去了。就你與廖媽媽一起。必要時候,也查一查她屋裡。也別冤枉了她。」
「是,大娘子放心。府中原本就不許女使與小廝私下勾連,縱然您是個大度的,也不好有這樣的事。奴知道如何做。」米娘子道。
莊皎皎笑了笑:「你做事情,我自然是放心的。其實下面人做事,有那麼一兩分自己的私心我並不介意。不過,明著不把我這個主母放在眼裡,那我倒也不是個真菩薩。」
「大娘子說的是。」米娘子忙道。
米娘子告別了莊皎皎,就去找廖媽媽一起去查春桃了。
廖媽媽更好說,她就是個直性子,既然春桃背叛了,那她客氣什麼?
春桃也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惜畢竟年輕。
對上一個直性子暴脾氣的廖媽媽就很難搞,何況還有一個笑面虎米娘子。
被壓制的死死的。
很快就叫從住處搜出一堆不該有的東西來。
比如男子的鞋襪,衣物。光是這一點,她就足夠被趕出府。
畢竟,她又不是這府里老奴的孩子。
她是小時候被買進來的。
春桃臉色難看,自然什麼也瞞不住,很快就招了。
只說是自己一時糊塗,說漏了嘴。
這話回到了莊皎皎這裡,莊皎皎只是一笑,看著跪在地上的春桃:「無妨,人總有說漏嘴的時候,我是理解的。」
春桃一時間心神鬆了不少,大娘子雖然處置了溫氏,也還是個溫和的人。
她還替雲氏保胎呢,怎麼也能原諒她吧?
「奴真是一時失言……求大娘子原諒,奴知錯了。」春桃叩頭。
「嗯,我知道了。你不必這樣了。」莊皎皎笑了笑:「你如今是後頭洗衣房伺候是吧?雖說這事是你說漏了,好歹也是你錯了。就給你換一個差事吧。」
「是,奴全憑大娘子吩咐。」春桃鬆口氣,果然大娘子還是好說話的。
她走後,廖媽媽就急了:「大娘子……這……」
「別急,望月啊,把春桃的身契拿來。一會送去二娘子那。雖說女使與小廝不該有什麼越矩的行為,但是男歡女愛,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她想,就成全了她。廖媽媽,米娘子,你們就看著送她去吧。東西可以都帶走,這就可以走了。」
「是。」米娘子就笑起來。
廖媽媽也回神,也跟著笑,一起出去了。
二房不是愛打聽麼,索性人也送給你們算了。
至於收到了人,二房如何想,那……
嘿嘿,大娘子可一句怪罪的話也沒說呢。
春桃聽說是帶她去別處當差,心裡稍微有點突突。直到要出園子。
「這是……」
「姑娘走吧,這事也不小,日後要是誰都能把六房的事說出去,不是亂套了?自然是要換個地方當差的。」米娘子笑道。
春桃心跳更快了,想來是要出園子了。
她心裡還沒太害怕。
直到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