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她指著趙拓的鼻子問你一個閒散宗室,做個六品官,還是個王府庶子,襲爵也沒你啥事的人。
我嫁給你是圖個清閒,為什麼我要累成這樣?
這個大娘子你做,你來做!
然後醒來之後囧了都。
此時進宮的馬車裡,莊皎皎就掀開簾子看外頭騎馬的趙拓。
趙拓在前面,原本是沒注意的。
是元津小聲:「郎君,大娘子瞧您呢。」
趙拓眉梢一挑,一回頭,就捕捉到了莊皎皎。
結果,他的想法裡,莊皎皎得對他笑一下吧?
結果,莊皎皎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嘿!趙拓這狗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只是奈何如今不好跟她說話。
一行人進了宮,見宮中也只後宮一些地方換了換擺設。
只有楚娘子住的閣子才掛白。
畢竟只是個妾室,就算是妃子也是一樣。
達不到全後宮掛白的那條件。
大家還是去上了香,女眷們又去了馮娘子的閣子裡坐著。
說是閣子,其實倒也不小,跟宮差不多,只是如今的規矩,宮中住處不說宮。
這些娘子們都是閣。
宗正寺的人忙著,這是皇族人去世,自然是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不過,比起前些時候老榮王去世,這楚娘子的身後事就不怎麼隆重了。
大家不管忙不忙,都要在宮裡候著。
等到了傍晚回府,每個人都餓了。
王爺自己管自己去了,王妃擺手:「都散了吧。明日不必進宮,等出殯送一送就好了。」
眾人就告辭回去了。
回到了清景園,還沒更衣呢,莊皎皎實在是累了,就先喝了茶歇會。
就這個功夫,趙拓來了。
趙拓臉色不好看的樣子,進來就擺手:「沒事的就出去吧。」
指月和望月對視一眼,哪裡敢走?這怎麼瞧著郎君不高興的樣子呢?
「大娘子對為夫意見大得很,光天化日的就給為夫臉色了?」趙拓坐下,腿翹起來,十分的大爺。
早上那一個白眼,他記了一天了。
莊皎皎擺手:「你們出去備膳吧,我們今日都累了,做些好吃的。」
指月望月無奈,但也不能不聽話,只好退出去。
「我是做了什麼叫郎君問到了臉上來?」莊皎皎裝傻。
「你休要裝,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趙拓靠著椅背哼了一下。
「非要說的話,我就想起來了,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裡郎君實在兇。早上又急吼吼的上車,上了車我都沒回神,瞧見了郎君,瞪一眼罷了。怎的郎君口口聲聲說你我夫妻本位一體,只因我做娘子大的瞪了一眼就不許了呢?」莊皎皎柔聲細語的,還給他倒上茶。
「呵呵。」趙拓端茶喝茶:「我算看出來了,大娘子是個厲害人,這一張嘴,我怕是說不過你。」
「真為這個?」莊皎皎看他。
趙拓斜眼看過來,意思是你自己琢磨吧。
「那要是真為這個,郎君可夠幼稚的。」莊皎皎笑了笑搖頭。
「你少給我瞎說,當著那許多人瞪我,我不要面子的?」趙拓哼道。
「那晚上多吃點好的,就算我補償你吧。」莊皎皎道。
「你真會岔開話題,回回都是吃。」趙拓無語了。
「那你不累嗎?接連幾天了,很累了吧?」莊皎皎笑了笑:「這算大事嗎?要是不是的話,過幾天再說不好嗎?」
這能算大事?
再說就是他趙六郎斤斤計較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