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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還是沒有村民理他,阿鐵只好惡狠狠地道:“別忘了,我阿舅可是殺阿母的人,鬼祭臺是我阿母鎮著,我阿舅出事了,阿母肯定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本來事不關己的村民聽到了阿鐵這話,頓時有些動搖。
當初那神人直接拿女大學生的屍身來搭建成鬼祭臺,畢竟那是阿鐵的老婆,看在鬼祭臺的份上,隨著西銅村賺的錢越來越多,村民們便讓阿鐵他阿舅當上了村長。
這麼多年,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鬼祭臺沒有出事,村長在村子裡的地位越發的高,畢竟老婆躺在那兒鎮著整個村子呢。
大家就算知道當初他和那女大學生的破事,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瞧瞧這鬼祭臺為村子裡做的貢獻,指不定那女大學生化作鬼之後想通了,就願意幫助村長了呢。
所以每當村長拿著鬼祭臺吹噓,村民們都沒一個反駁的,久而久之,大家都真的以為,鬼祭臺裡躺著的那個,是格外偏愛村長的。
現在村長掉下去了,半晌沒有動靜,也許被鬼接住了?
想到這,有些村民頓時被利益驅動,先走出一步表態:“村長都掉下去了,大夥兒還猶豫什麼,先把人拉上來再說啊!”
“對啊對啊,大夥不是想過來看看鬼祭臺怎麼樣了麼,現在不往前一步看看,站在原地當龜兒子呢?”
阿鐵看著有人站出來,臉色頓時好看了一些,不過就兩個人,力氣還不夠一些,阿鐵站在深坑的邊緣,背對著深坑,面對村民道:“還有誰,一起過來拉人?”
村民們暗中觀察算計了一番,眼看著已經有兩個人站出來,不少人便有些意動。
正當有人打算繼續站出來的時候,忽然,深坑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那車子的車燈只照著坑底的範圍,廣場上,大家都是靠著手中的手電筒來照明的,畢竟是空曠的鄉野之地,手電筒往前一照,可視範圍有限。
一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阿鐵吸引,還沒有發現深坑的異常,直到有個站得比較邊緣的人,忽然瞪大眼睛,手指著深坑大叫:“升升升……”
“生你個頭啊,你老婆又生不出來。”旁邊的人聽著他結結巴巴的話,忍不住不耐煩地道。
“升起來了——!”
那人後面幾個字終於吐出口,聲音因為驚恐而有些破音,劃破了整個西銅村的夜晚。
村民們抬起頭一看,便見阿鐵的身後,深坑之中,一個紅色的影子,竟然緩緩升起!
烏黑的頭髮,血紅的衣服就像是一抹鮮血一樣,濃稠到心悸。
她就像沒有體重一樣,從深坑裡慢慢地飄起來,然後猛地來到了阿鐵的後背。
大晚上的,稍微隔著點距離就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阿鐵只覺得四周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回頭,便見一個女鬼站在自己的身後。
“啊——”
“嗤——”
阿鐵慘叫聲剛發出一半,鬼爪就直接插進了他張大的嘴裡,貫穿了他的腦袋。
尖銳的鬼爪從阿鐵的後腦勺插出來,指骨沾著紅紅白白的鮮血與腦漿,捅穿腦殼後,鬼爪竟然還動了動,然後又拔了出去。
“咚”的一聲,阿鐵的屍體直挺挺地倒下,那仰面朝天的臉,被鬼爪貫穿後,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村民們都被這一情景給嚇呆了,眼看那人頭就像豆腐一樣,在鬼爪下不堪一擊,村民們完全散失了戰鬥力,什麼鋤頭殺豬刀,當即往地上一扔,趕緊輕裝上路,逃命要緊!
然而他們逃跑的速度再快,又豈能快過紅衣女人。
雲景和墨菲斯站在一旁,眼看著那紅衣女人衝進人群,行動快如鬼魅,殺人行事作風卻猶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