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銀覺得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
羞愧再加上其他的什麼, 讓阮迎銀想也不想就一爪子朝近在眼前的江邢遠揮去。她的本意是讓他遠離她,可沒想到,爪子直接揮到了他的唇上。
一人一鼠都愣了愣。
唇邊的爪子有些刺, 揮過來的時候有些疼。然而這疼意裡又夾雜著些什麼。江邢遠眼角的笑妖冶了幾分, 他順勢就吻了吻阮迎銀的爪子。
江邢遠的唇瓣柔軟, 還帶著暖暖的熱度,溫度從爪子傳過來, 越來越熱, 越來越熱, 熱的讓阮迎銀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而那隻爪子,整條都僵硬掉了,彷彿已經不是她的。
轟的一聲,阮迎銀直接懵了。她驚慌失措,整隻鼠連忙往後退去。然而退的太急, 一腳在他的五指踩空, 整隻鼠往後一倒,差點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還好江邢遠及時伸出另外一隻手, 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笑聲彷彿從他的胸腔中發出,帶著魅惑人的磁性:“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別急,要看可以慢慢看。”
“”誰要看, 她才不要看呢
阮迎銀幾乎都快要哭了。她現在很小, 在他的五指山裡逃不開。
她索性閉上眼睛, 縮著腦袋, 用爪子捂著小耳朵,不動了。
專心當一隻看不到也聽不到的銀狐倉鼠。
江邢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警方除了帶走阮旭東、楊清微、楊若柔三人,也搜了一趟別墅。
在門口即將被物業收走的垃圾桶裡,找到了原本應該放在保險櫃的手機和si卡。
兩樣都有被破壞的跡象,但所幸破壞的不夠徹底,專業人員沒多久就給修好了。
這成為了阮旭東買兇殺人的關鍵性證據,再加上趙春梅的證詞,和當年一些沒引起關注的細節,阮旭東殺害李妲的犯罪事實,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
雖然阮旭東沒有承認,但他也沒有否認,只是在這件事情上保持著沉默,一個字都不願說。
而在其他方面,他說的很多,表情十分激動和恐懼:“警察同志,昨晚有人要殺我真的,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人要害我就算我涉嫌殺人罪,但是其他人害我,不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嗎”
阮旭東身上到處帶著傷,非常的狼狽,褲子上還有幹了的尿漬。
警方彼此對視了一眼,皺了皺眉,語氣不善:“你這怎麼回事”
阮旭東的臉一塊青一塊腫,他四處看了看,看到幽閉可怕的審訊室,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銬,閉上了眼睛,表情痛苦:“是江邢遠江邢遠找人打我一頓,昨晚在碼頭邊上,他甚至還想撞死我”
“碼頭邊上”警方眯著雙眼,“你昨晚去碼頭幹什麼”
阮旭東一頓,握著拳頭,張了張嘴巴。
“你昨晚到底去碼頭幹什麼”
“阮旭東,勸你把事情真相交代清楚現在指向你的證據十分明顯,你如果主動交代,還可能在法官那裡減刑”
“阮迎銀人在哪裡你們把她關在了哪裡”
“阮旭東,說吧,李妲出事那天,你在哪裡”
“這些年你為什麼一直要假借他人身份給趙春梅匯款”
“”
一個一個問題,重複來又重複去。
阮旭東崩潰了,他縮成了一團,渾濁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了下來:“我說,我都說。但是江邢遠,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給他應有的懲罰”
阮旭東惡狠狠道。
警方公事公辦道:“如果江邢遠真的打了你,我們自然會按法律和規定行事。”
阮旭東交代了兩年前李妲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