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江邢遠重生回來,字跡還是那個字跡。
江邢遠把書扔在副駕駛上,眼裡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
**
運動會在10月底。
身為班裡的體育委員,李彤和楊同與分別登記班裡每一個同學要報的參賽專案。
想到運動會,阮迎銀心裡一點都不期待,而且有點難過。她咬著唇,問拿著紙筆的李彤:“一定要報嗎?”
“一定要。”李彤有些心疼的看著阮迎銀。體育課上,每回的熱身跑,阮迎銀都是最後幾個,“沁中有規定,所有學生必須報一項以上的田徑專案。來吧銀銀,別怕。真不行你就報個100米,最慢也就幾十秒的時間就結束了。你看晴煙,也只報了100米。”
前頭的崔晴煙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點點頭。
阮迎銀只能道:“那就100米吧。”反正也就幾十秒的時間,很快的。
她最討厭體育課和運動會了,在露天下面,要迎接陽光的洗禮。
要知道,它們倉鼠可是怕光又怕熱!
阮迎銀頭微微垂了下去,雙手藏在背後,貼著牆壁走了進去。
江邢遠正坐在位置上處理新公司的事情。他一心兩用,剛剛阮迎銀和崔晴煙的對話,全部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從h城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新公司在最重要的上升期,他忙著處理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阮迎銀’的問題。
交代完徐好,江邢遠將手機扔進抽屜裡,靠向椅背,墊著凳子,雙手環胸看向阮迎銀。
阮迎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第一件事便是把手摸進抽屜,從書洞裡摳出一顆棉花糖。
感受到江邢遠幽深的視線,阮迎銀的手下意識一頓,沒敢把棉花糖拿出來,重新塞了回去。
她怕棉花糖被搶。
今天上午,江邢遠這樣看她好幾回了。他的視線彷彿帶著千斤重的巨石,本能地讓阮迎銀心中一沉。
從穿書以來,江邢遠看她的目光,都是厭惡,怨恨,輕蔑的。看過書的她,自然知道這些目光的緣由,所以她雖然會有些害怕,但心裡還能穩住。
可是今天,江邢遠的目光,彷彿射.線,能看到人的骨頭縫隙裡。
這讓阮迎銀很是惴惴不安。她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江邢遠勾了勾唇角,側過身子,距離離她有些近。
“阮迎銀,我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突然間熱愛起了學習?”他聲音帶著幾分威懾,笑意浮於淺表,很涼,“聽說你高一的時候,可是經常曠課。”
阮迎銀輕輕眨了眨眼睛,眼珠微轉,食指下意識摳著自己的大拇指指腹。
穿書過來,其他人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連阮旭東也未曾察覺。可江邢遠卻試探過她好幾回。
她以為她已經過關了,可也許是這次月考成績考得過好,讓他又開始懷疑了。
阮迎銀壓下內心泛起的緊張,神色如常,輕聲回答:“有時候思想的改變就在一瞬之間,來s市之前,我夢到了媽媽。她讓我……好好生活。”
“是嗎?”江邢遠坐了回去,語氣聽不上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上課鈴聲響了,老師走了進來。
眼看他又拿起手機,阮迎銀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如果讓人知道她是倉鼠精,她是要被抓住做人.體實驗的。從沒穿書之前,她就格外小心這一點。
穿書之後,她更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江邢遠,他太可怕了。
**
下課之後,李彤繼續運動會的事情。
她問到了楊清微,面色有幾分厭惡。但本著體育委員的職責,她還是道:“楊清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