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微微一愣,頓時就覺得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問道:“現在會做噩夢嗎”
阮迎銀沒躲,本來都沒覺得自己車禍死了有多難過。可現在江邢遠這麼一問,她就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心裡很是委屈:不會,就是有點怕過馬路。
她穿書過來後,連續幾天的噩夢都是關於江邢遠,倒是沒夢到自己車禍的事情。
江邢遠輕輕揉了揉她的耳朵:“沒事,以後不讓你一個人過馬路。”
阮迎銀心裡有點酸酸甜甜的感覺。
耳朵被他揉得癢癢的,她身子一躲,推著手機遠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左右換了換後爪,回他:謝謝,但我已經快要克服了,一個人過馬路也可以的。
江邢遠聳聳肩,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從今以後,他不會給阮迎銀自己一個人過馬路的機會。
“那你車禍之前生活在哪個城市s市h城”江邢遠眼裡如同一片幽潭,微微泛起點漣漪,不動聲色的探聽著自己需要的資訊。
阮迎銀抬頭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
她低下頭就要打字,打算說h城。
可是爪子落在手機上時,她突然間覺得不行啊。
如果她說生活在h城,江邢遠又問她之前的身份怎麼辦而且他知道她以前也賣銀狐水的,然而這個世界,之前可從未出現過銀狐水。
她這麼回的話,就要露餡了
還好還好,她發現了。
阮迎銀一邊慶幸著,一邊回答他:我之前的世界,和現在不太一樣
“”江邢遠的臉上露出一絲思索,“不是同一個世界”
阮迎銀點了點頭:嗯,類似於平行世界吧。
倉鼠精就在他旁邊打字,他自己也是重生的,雖然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江邢遠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丟擲了他真的想問的問題:“那你除了銀狐水,還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說能看到每個人的未來或者過去”
江邢遠語氣很淡,表情也很平常,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阮迎銀卻心裡一跳,差點沒站穩。
她連忙穩住心神,毛絨絨的臉十分的認真和嚴肅:不能,我沒什麼本事的。
江邢遠輕輕笑了:“我還以為你知道什麼呢畢竟一開始,你就很怕我。我現在想想覺得不應該啊,剛開始的時候,你為什麼怕我”
他說的是阮迎銀來班上的第一天,那時候,江邢遠無論是和原本的阮迎銀,還是和現在這個阮迎銀,都還沒有交集。
原本的阮迎銀性子囂張跋扈,不會怕他。
現在的阮迎銀,和他沒有交集,無緣無故也不會那麼害怕才對。
然而他的記憶裡,在她朝他走來的過程中,明明白白看清了她掩蓋的害怕。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阮迎銀踩了踩下方柔軟的床,一臉無辜狀:你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啊我以為你認識之前的阮迎銀,和之前的她有仇呢難道沒有嗎
江邢遠:“有。”
她鬆了口氣,裝傻裝到底:到底是什麼仇之前阮迎銀不是在h城嗎你一直都在s市,你們怎麼結怨的
本想從阮迎銀那裡套出她是不是知道自己重生的江邢遠,覺得自己被反將了一軍。
江邢遠拿走她的手機,把她推倒在床上,給她蓋上定製的小被子,然後關了燈:“不早了,睡吧。”
阮迎銀:“吱。”
這不是欺負她說不了話麼
半夜兩點多,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江邢遠的眉毛輕輕蹙起,長手一伸,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