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撐不住了,坐車實在無聊,就窩在許安懷裡睡覺。
做王思婉對面的事一對夫妻,女人面板比較黑,大臉盤子,身上衣服有些破舊,一路上都抱著孩子。男人則無所事事的抓著一杯熱水,時不時喝一兩口。一開始的時候,這人還眼睛不老實的看王思婉,後來許安眼睛就瞪著他,這男人也不敢多看了。
那女人渴得要命,就想喝水,“給我喝一口吧。”她對自家男人說道。
那男人不耐煩的把杯子往她面前一推,“喝喝喝,就知道喝水,喝不死你個懶婆娘。”是用他們那邊的家鄉話罵的,雖然王思婉沒聽懂,但看那個男人的表情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可那女人卻眉頭也不抬一下,把那杯子拿過去,神色木然的喝了一口。
王思婉隨身帶了個布包做掩護,到了吃飯的點時,她從布包裡拿出幾個饅頭,然後又掏出一瓶自己做的肉醬,這都是放在空間裡的,她藉著從布包裡掏東西做掩護,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饅頭是白麵做的,發得挺大的,王思婉在小桌上鋪了張油紙,然後把白麵饅頭擺在上面。隨後又將肉醬罐頭開啟,一股微甜中帶著微辣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誘惑著這一片人,都將視線轉到這邊。
一看有胖乎乎的白麵饅頭,這口水啊,就偷偷的嚥了下。精白麵可是好東西,一般不到逢年過節,可是不會拿出來的。王思婉雖然只拿了四個饅頭出來,但個個都有男人兩個拳頭大了。再看看這白乎乎的樣子,一看就是篩過一遍又一遍的精白麵。
有人在心裡想到,這麼細的精白麵做成饅頭,可真的是浪費啊,就應該包餃子吃,餡是加了肉的那種,一口下去,別提多香了。
至於這些人的想法,王思婉和許安是不在意的。
他倆之前雖說要低調要低調,可王思婉哪是個能低調的性子,再低調,不經意間露出來的,也是別人羨慕得要死的生活。更何況,現在大隊的人都說她有個有錢的嬸子,有當兵的叔叔。再加上需要她低調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了。這幾年的王思婉活得越發像自己在大晉朝的性子了,還有許逸,她和許安低調沒什麼,但總不能讓孩子也跟著吧。
現在是在火車上,誰也不認識誰,王思婉可不認為他們一家就需要跟車上其他人一樣,吃這薄餅就著鹹菜。她有這些吃的,那就正大光明的吃,別人就算嫉妒,也不認識她。
倒是許逸,見他媽拿出那一罐子肉醬,就拍著小手說道:“媽,給我多加點肉。”
這小罐子裡是肉,有聽到許逸說的,把視線從白麵饅頭上轉到了那不起眼的玻璃小罐。他們都以為這是辣椒醬啥的呢,沒想到裡面居然是肉。
王思婉拿出一個勺子,聽完許逸說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將饅頭掰開,用勺子從罐子裡面舀出一勺紅油滿滿的肉醬,這肉醬是牛肉做的,現在的耕牛很少會宰了吃,還是她之前到食品供應站去,偶然碰到的,當時她就花了大把肉票買了好些回來。
以前在大晉朝,她吃過一道金絲牛肉羹,那天把肉買回來,就做了出來,雖然她廚藝一般,但味道卻非常的好,那會韓友書還在,家裡老中少三個男人吃得頭也不抬,讓她有成就感極了。
剩下的牛肉,她就做成了好些牛肉醬,放在空間裡。春耕的時候,她去上課了,有時候沒法趕回來做飯,就讓許安用餅或者是饅頭包著牛肉醬吃。
許逸這小子不大能吃辣,太小了吃辣也不好,但是也會偷偷嘗一點,現在看他媽拿著一瓶牛肉醬往饅頭裡夾,就以為他也能跟著吃了。想想這醬的味道,他小胖手都快伸到王思婉面前了。尤其是眼看著他媽毫不吝嗇的將牛肉醬往饅頭裡夾,更是嚥了口好大的口水,咕咚一下被許安聽得一清二楚的。
因為這小子,籠罩在王思婉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