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觀察著他的餘學清臉色暗沉,冷哼一聲,“我記得許同志家中條件不是太好,這想成家了,還是得有點資本,不然人家家裡千嬌百寵的女同志,跟著許同志可要吃苦頭的。”
“餘學清同志放心,既然有心儀的女同志,我自然是將她放在心尖上的,她的家人可以千嬌百寵她,那我自然也能寵著她。”許安微微斂眉,睨著餘學清,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回去的車上,楊靜和王思婉坐到了一起,餘學清只要和許安坐在前面。
一路顛簸著到了隊上,走過村口的時候,就見村口的大樹下站著一個綁著兩根麻花辮的清秀姑娘。
“是李會計。”楊靜拉了拉王思婉的手。
王思婉眯著眼睛看,然後點點頭,“是啊。”
“她站在這幹啥啊?”楊靜疑惑的問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悄悄的湊到王思婉耳邊,“我聽人說哦,這個李會計,喜歡許安同志。”
王思婉秀眉一擰,見李會計正好看到他們,然後眼睛發亮的看向了她們身後,也就是許安方向。
“看起來好像真是啊,她是不是在看許安同志啊?”楊靜還在王思婉耳邊小聲說著。
王思婉心裡不舒服了,但她又不知道為什麼不舒服。
因為李長秀是隊長的女兒,所以楊靜就拉著王思婉上前打了個招呼。
李長秀收回視線,對她們點了點頭,“你們都去鎮上了啊?”
她視線掃過王思婉的時候,目光微怔,她是隊裡的會計,每天都要記錄大家的工分,王思婉的她自然也要記錄。
她原本以為王思婉堅持不下來,但沒想到她不僅堅持下來了,賺到的工分跟隊裡普通的婦女差不多了,雖然也不算多,但對於女知青來說,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之前每天她來報工分的時候,她都用布裹著臉,索性她也不在意,畢竟王思婉長得再白再好看,秋天的太陽再不曬人,只是要在外面幹農活的,這臉上一定會曬黑,有些的長斑也很厲害。
沒想到王思婉不僅一點都沒曬黑,面板還好得像凝脂白玉一般,依然好看得不像話,不,似乎還長開了點,眉宇間的青澀褪去了不少,露出了精緻眉目間的妖嬈。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後面的許安,見他的視線落在前面的王思婉身上,她的心一沉。
但面上卻無任何變化,依然是笑臉的模樣,“看來是買了不少東西。”她看到了王思婉拿著的布料,藍底白花,一看就是很好的料子。
王思婉微微一笑,“這裡冬天太冷了,買來給自己做件襖子穿。”
“是啊,你們城裡姑娘金貴些,是該穿得厚實點,不然都熬不住。”她狀是無心的說道。
楊靜和王思婉臉色一變,未等楊靜開口,李長秀又說道:“你們快回知青點吧,我找許安哥哥有點事。”
隨後,便繞過她們直奔許安的方向。
楊靜氣呼呼的拉著王思婉往前走,“什麼叫我們城裡姑娘就金貴些?她冷不也穿著襖子,咱們買點布料自己做件襖子就金貴了?什麼道理,不就是大隊長的女兒嗎?瞧她眼睛高的,都快找不著北了。”
王思婉心裡很不舒服,因為李長秀話裡的軟中帶刺,也因為她喊許安哥哥,她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李長秀將一件東西塞到許安懷裡。
她看清楚了,那是一雙棉鞋。
李長秀將自己花了好幾個星期做出來的鞋塞到許安懷裡,雙手背在身後,嬌俏無比的說道:“許安,這是我給你做的鞋。”
許安收回落在王思婉背後的視線,垂眸看向手中的棉鞋,然後遞給李長秀,“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李長秀臉一白,見他神色冷淡,便低聲說道:“這是我花了好幾個星期做的,你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