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點心裡頭,是不是加了杏仁粉?我吃著這個核桃糕,總覺得有點那個味道呢。這樣倒是好,清新不膩口。」蘇氏笑呵呵的又接了這話:「想必,是婆母叫人改的,我可沒這巧思。」
「是杏仁粉?我就說像。」王家大娘子笑起來:「哎喲,就說我們家點心一般,真心是缺了心思的。」
「回去就做來試試。」
不多時就有好幾個附和了。
未必就是點心多好,無非就是個話頭。
端愨公主見此,倒也沒再說什麼了,只是臉色委實難看。
她本就很是不喜蘇氏,也是今日是益王府宴客,她才收斂了一二。
這會子越是看蘇氏越是煩躁。
所以,就在大家好不容易又把氣氛炒起來的時候,端愨公主又憋不住了。
「說起來,大郎與蘇氏也成婚幾年了。怎麼還不見動靜呢?倘或不能生,也該納妾呀。都說你與大郎恩愛,再是恩愛,也該有個子嗣繼承。」
此言一出,真是萬籟俱靜……
眾人都不知道怎麼挽回這個場面合適了。
不是,那您自己呢?
真是絕了。
蘇氏也是繃不住了:「多謝公主關心,不過公主還是先把自己的事管好要緊些。實在不必在叔伯家裡教訓人家的人。」
蘇氏算是個比較溫和的女人了,都氣成這樣。
而端愨公主也確實過分了,這畢竟是益王府。
再怎麼樣,也是長輩家裡。
「你放肆!本公主如何,也輪到你說?」端愨公主就是明顯的自己不知道自己不好的那種人。
「我是公主,與你自然不同,你成婚幾年,無所出,難不成還說不得你了?」端愨公主將不講理髮揮到了極致。
蘇氏氣的眼圈通紅,可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好了。」益王妃站起來,淡淡的:「今日是我不招待不周了,原本是想叫諸位來賞畫用宴。倒是我安排的不好了。」
「王妃不要這麼說,這不是都很好麼。」王家的大娘子笑了笑,只是也笑的勉強。
「哼!不過是說我不好,左不過,就不該請我,我便回去了。」端愨公主起身:「日後你府上宴會,倒也不必請我了。」
益王妃也硬氣:「那便恭送公主了。」
她的夫君雖然不是官家親兄弟,也是堂兄弟。
她家裡也不差。
端愨公主作為小輩,這樣不給面子,她怎麼能忍?
要不是今日兩位長公主都沒來,也容不得端愨在這裡作威作福。
端愨聽著這樣的話,本以為會被挽留的,如今這一巴掌蓋的,實在難看。
於是真的黑著臉走了。
她一走,氣氛更凝滯了一些,雖說,都知道端愨是個不著調的,可那是官家的女兒,
雖然官家的女兒也未見得就如何了,可誰叫官家就這麼兩個孩子呢。
「叫你們見笑了。我這兒媳,實際上也有四個月的身子了。只是咱們皇室血脈單薄,本想著,生了再說的。」益王妃看蘇氏:「你也是,那好歹是公主,說你便說你幾句,怎的還這般烈性子起來。快去洗洗臉換一換衣裳,咱們也該開宴了。」
「是,媳婦這就去了。」蘇氏忙道。
她知道婆婆也是維護她,所以也不惱。
「叫諸位長輩見笑了,我這就去更衣,再來陪著大家。」
眾人見她這樣,笑著只說無妨。
竟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何大娘子與莊皎皎坐在了一處說話的時候就笑:「端愨公主本就不受汴京城文人喜歡,這一來,又不知要如何編排。怕是明日一早,官家又有接到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