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作為太子妃娘娘的孃家,自然是重點鑽營的物件。
莊家自然什麼都不接的。
老太太吃著橘子嘆氣:「官傢什麼歲數了,我都不樂意管事呢,官家當然也想歇著了。」
周媽媽賠笑,心想那不一樣,您是個老太太,人家可是個皇帝陛下。
可你說這事……就這麼快呢?
「侯爺來了。」外頭女使說道。
莊守業就進來了,他裹著大氅進來就請安:「給母親請安了。」
「坐坐坐,冷著呢。你從哪裡來?」老太太笑道。
「從外頭回來的,我看沒什麼事,那些人話多,我就回來了。」莊守業嘆氣。
「嘆氣做什麼,你一個國子監的,沒你什麼事。」老太太道。
莊守業心說我還是太子的岳父呢……
不過也還好,沒什麼實權。
「這事就跟以前一樣,咱們傢什麼都不參與就是了。哎,你看看,四丫頭一個人,將咱們一家子拱起來了。這要是……日後你就是國公了。」
莊守業嘆口氣:「兒子如今,是一點也幫不上孩子們了。」
尤其是這個女兒,他是一點教導和幫襯的餘地都沒有了。
「那也不是,約束好家裡人就算幫襯。你那幾個小孫子,好好教導,日後不要闖禍。人嘛,有多少本事就做多少事。硬是做自己不能做的,那就不好了。」老太太道。
莊守業點頭,也確實是這樣。
「兒子也隨著上了個劄子,反對了一下。」莊守業笑道。
這是應該的,他作為太子岳父,更不能說太子該繼位了的話。
不然言官能噴死他。
隨大流上一個劄子就行了。
其實很多臣子都是隨大流反對的,真正跳著腳反對的沒幾個。
也就是御史臺的人,諫院的人。
這件事就這麼僵持著,可明面上是僵持著,私下裡,官家已經開始召見禮部準備登基大典,殿中省已經按著尺寸,給太子和太子妃和太孫做朝服了。
反正各部需要協作的都忙起來了。
顯然是歷史車輪滾滾的節奏。
皇后也在後宮忙起來,將後宮規劃出來,先帝的太妃,還有官家的後宮,日後都要搬家。
就來年搬,三月就搬。
至於新帝繼位的日子,比這個會早些。
官家著意要叫新帝來處置北方的事,那就不能晚了。
等新帝進了宮,新帝的皇后嬪妃就要住主要的地方,她們這些人就要退後。
不過,皇宮很大,北面那一大片就極好。
問過官家,官家也沒意見,就直接叫殿中省安排人修葺起來。
眼見這件事是定死了,宮中的人也都想辦法,想留下的,想跟著老主子的很是忙碌。
太子府中,莊皎皎只能嘆氣,看著皇后派來的四個嬤嬤。
嬤嬤們都討好的笑著:「娘娘遲早也是要學的。」
學什麼?皇后禮儀。
那就學吧。
不過這也是走個過場,許皇后那會子也不過跟著學了三兩天就過去了。
死活攔不住,兩口子也只能硬上。
算了,太子太子妃也沒比皇帝皇后輕鬆多少。
最起碼住進宮裡去的話,爺幾個不用早起了,只是可憐她……怕是以後早上睡懶覺是不能夠了。
事已至此,趙拓也要為自己求好處。
於是進宮,往官家跟前一跪,就說了叫他後院沒有生育過的女子出去再嫁。並且他日後不再納新人。若是官家不許,就廢了他算了。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