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更是不會去打招呼,那就免不得難看。
宋侯雖然只在殿院有個微不足道的官職,可他的長子,也就是宋良的父親卻算是封疆大吏。
正是一方刺史。
而郎邰,在察院供職多年,做監察御史也多年了。
「宋兄看來,這汴京形勢如何?」郎邰問道。
「問我作甚?我知道你一向老謀深算,可你問我這個,我能回答你什麼?」宋侯哼了一下。
「當著你孫子,就給我下不來臺。」郎邰哼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我老謀深算?你自己不是老狐狸?」
「怎麼又吵起來了,喝茶喝茶。」宋良忙給兩個人倒茶。
這兩位成日裡在一處就吵架,偏關係也最好,時常一處喝酒喝茶的。
「你也別裝,我看啊,這日後睿王殿下未必沒機會。」宋侯道。
「要說,林大相公這人,真是坐的穩穩的。」郎邰搖搖頭:「他那侄孫女,說是快生了?要是生了兒子,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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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兒子又如何?還得養大了。官家登基那會子,他也不是沒有兒子。按說那時候嫡子就該順利住東宮了吧?怎麼就沒住進去呢?」宋侯反問。
「嘖,你還問我,那孩子怎麼回事,誰還不知道?」都是裝不知道罷了。
事實上汴京城裡有幾個人不知道那孩子是惠王后院生的?
「都一樣,對官家來說不都是孫子?煜王肯定是沒有嫡子了,林氏生了孩子,還能叫煜王妃養著去?」宋侯搖搖頭。
「所以說啊,這日後啊,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下面那一位,府上可是有四個哥兒了。」郎邰就差沒直說了,四個怎麼也能養大一兩個吧?
「我是不參與這些事,我人微言輕,縱然有個侯爵,也不過是仗著祖宗的庇佑。不管是誰,你我忠君就是了。至於說交好嘛,誰也不得罪就行。」宋侯道。
郎邰笑了笑:「對了,良哥兒的秦氏說定了?什麼時候辦?」
「定了,年後吧。齊家那姑娘挺好。」宋侯笑道。
宋良從小就是跟著宋侯長大的,反倒是他的親生父母都在地方上做官。也是為避嫌,極少回來的。
下面逛街的莊皎皎不知道這些。
她逛了個差不多,也買了不少零碎東西,沒什麼好的,都是好玩的和一些零嘴。
另外還叫翠珠去買了些果子送去莊家給老太太孫大娘子和楊小娘吃。
有家酒樓做的果子還是極好的。
下午時候不如上午品種多了,但是也沒什麼人排隊了。
後院女子,每天也沒什麼事,買去吃的叫她們吃著玩。
等回府之後,才更衣呢就聽見外頭有聲音。是院子裡的婆子們的。
「怎麼了?」莊皎皎坐下問。
「奴聽著像是婆子們趕什麼人?」指月道。
「不是趕人,是趕黃芪呢。就是雲小娘那邊的狗。」香蘭道。
「哦,別趕了,叫它來。」莊皎皎道。
香蘭應了就去叫。
婆子們正緊張呢:「哎喲香蘭姑娘,你看這……我們也沒防住,擾了大娘子和兩位哥兒了。」
「沒事,叫黃芪進來吧。」香蘭笑了笑。
黃芪像是會聽人話一樣,邁著小短腿就跑進來了。
也不叫。
掀開了門簾,它就跳過門檻進來,摔著尾巴好奇的看著一屋子人。
也是奇了,這還是頭回跑來。
莊皎皎就招手:「黃芪來。」
黃芪小心翼翼的跑來,畢竟還是個不足一歲的小奶狗,也就四五個月大,好奇的不行。
於是也不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