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她歪理邪說一大堆。
舉著叄根菸的樣子又格外認真。
但顧淙也無論怎麼都不可能真的跟她在這兒對著白菜地搞什麼桃園叄結義。
很蠢,他要臉。
顧春回已經自己點上煙了。
拽著顧淙也胳膊讓他上來。
兩人拉拉扯扯好一陣,最後顧淙也退了一步,他提了竹筐放在顧春回旁邊,跟她打商量,“既然白菜地能代替桃樹,它也能代替我。”
說完,又忍不住往遠處看了眼,“現在沒什麼人,你要拜就搞快點,一會兒有人來了還以為你在搞什麼封建迷信把你抓起來信不信?”
顧春回氣得要踹他,“那我還不如在叄奶奶的豬圈裡找一頭豬代替你,顧淙也,你真的有病!”
她發現自己跟顧淙也能和平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少得可憐。
每回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反正兩個人裡總得氣死一個。
結拜的事兒最後也沒成,顧春回被煙嗆得咳了半天,被顧淙也掐了煙,撕了片白菜葉包著放在口袋裡,打算找到垃圾桶再丟。
兩人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半,顧春回忽然問顧淙也要不要吃玉米。
顧淙也還沒反應過來,顧春回就從竹筐裡拿了鐮刀就往旁邊玉米地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從她拿著傘來找自己莫名其妙要結拜,到積極主動要求去割玉米,都透露著反常。
顧淙也昨晚睡前把手機調成攝影模式對著床的方向。
早上起床拿起來發現只錄了十分鐘不到就被人終止了。
他不清楚昨晚的自己是不是又去找顧春回了,如果是的話,那是做什麼了,導致現在的顧春回像是在還債般賣命討好他,總不能是夜裡跑去給她綁了個親密付或是答應幫她考試作弊吧?
顧淙也難得思考這些東西,自己都覺得離奇至極。
自來了望北村發現自己病了以來,很多東西都變得無法操控,這短短叄天過得比過去叄年還要精彩。
他現在一看見顧春回腦子裡就自動播放陳奕迅那首兄妹,還只迴圈唱一句詞:不能相愛的一對,親愛像兩兄妹。
這不有病麼,跟在暗示什麼似的,但顧淙也對顧春回別說是特殊感情了,兄妹之情都稀缺,最多也就是被別人施加在身上要照顧妹妹的責任,除此之外,就沒更多了。
他想事情的時候,表情總顯得嚴肅,唇線抿著,眼眸微斂。
身上乾乾淨淨的白色短袖上在地裡沾了些泥點,花花綠綠的沙灘短褲穿他身上也不顯得浮誇,倒顯得整個人都陽光了起來,像是把農田都變成了夏威夷海邊。
顧春回按照叄奶奶說的那樣左手抓著玉米穗,右手拿著鐮刀割斷玉米稈,這並不難,兩叄個放在腳邊,她就有點兒心不在焉了,眼神不自覺地往顧淙也身上飄。
昨晚那麼大雨,怎麼就不見顧淙也生病呢?
他要是生病了,那不是可以作為陪護回綏北了啊?
顧淙也,怎麼就不生病呢?
他是個鐵人嗎?
顧春回百思不得其解,眼神越發茫然。
右手慣性往下一個玉米上去,左手抓了個空都還沒察覺。
鐮刀擦過小腿,拉開了一道血痕,血瞬間往下淌。
這個瞬間顧春回想的是:這地裡是有土地神還是怎麼的?盡幫人心想事成呢?現在好了,她哥是個鐵人沒能生病,但她用實力證明了,哥是妹不是。
顧春回再次爬上了顧淙也的背。
這回是真的動彈不了,受傷的左邊小腿還在往下流著血,血淋淋的,看著怪嚇人。
心理上的恐慌壓過了生理上的疼痛,這麼短短一段路,顧春回問了顧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