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也知道薛亦森當年肯定不會偷奶奶的錢,畢竟他是奶奶養大的,按照常理解釋,也是奶奶主動給留的。
但是這個薛渣爹,腦袋裡只有錢,沒有孩子,他根本不想這些年裡,薛亦森自己是怎麼過的,或者現在過得好不好,只是想要走那四萬元獎金,要到錢之後,估計依舊不會管薛亦森,任由薛亦森自生自滅,只有在薛亦森有錢的時候,再次去耍無賴要錢。
如果他這個當老師的,現在不維護薛亦森,以後薛亦森就算毀了。
於是吳老師突然就冷了態度,說道:“這恐怕不行了,這大半個學期薛亦森已經上課了,學費是不可能退了,擇校費也是不能退。頂多是他現在輟學了,之後的那些錢我們學校就不要了。不然我們真追究起來,監護人不給孩子交學費是要被抓起來的,這都是應該給的錢。既然你們倆都來了,不肯交錢,就別再耽誤薛亦森的學業了,他學習很好,學校很看重他,相信他以後還會有獎金,把擇校費添上,或者畢業之後有了好工作還學校的錢。”
“你這個小同志說話怎麼就不招人聽呢,學費還能有四萬啊?他上這麼幾天學,頂多扣個學費、課本費的,學費扣掉也就幾千元,別以為俺不知道。趕緊把錢退了,他是俺兒子,俺想怎樣就怎樣,就是不讓他念書了,回去跟俺種地去。”薛渣爹說著,還開始猛烈地拍桌子,一副你不退錢,我就鬧的架勢。
薛亦森一直在聽,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隨後冷笑著說:“我說你是不是傻,這麼著急幹什麼呢?我之後還有決賽呢,說不定能再得個幾十萬的獎學金,你這麼著急來,是怕我把錢花了?”
薛渣爹一聽,被堵住了嘴,半天沒能說一句,後媽卻在這個時候嘟囔:“沒指望你再拿什麼獎金,真當比賽那麼簡單的?還當自己有多大能耐呢,你就該把老太太沒的時候的錢也還給我們,那些錢輪不到你拿著。”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酸。
老公前妻的孩子一看就儀表堂堂的,還很爭氣的樣子,自己的那個兒子簡直沒法比,她可不想承認這一點。
還有就是,他家裡現在可不富裕了,早就被薛渣爹敗得差不多了,她當年嫁過來的時候還是富戶,現在卻是數一數二的窮,好幾次她都懷疑著,肯定是老太太死的時候,偷偷給了大兒子錢,不然他們家裡怎麼也還能有點錢花,薛家的家業不至於就這麼一點。
“一分錢都不想給我,也沒打算養我,我得了點獎金,你們就猴急地過來要錢了,這是什麼道理?”薛亦森繼續反問。
“俺是你老子!你的錢就該孝敬老子!”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的氛圍已經有些不好了,不知是哪個脾氣大點的女老師直接罵了一句:“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薛渣爹繼續拍辦公室裡的桌子,一個勁地叫嚷:“什麼叫不要臉,跟自己兒子要錢就不要臉了?你自己沒有孩子嗎,你以後不用孩子養老嗎?”
“真當他是你孩子,你就好好教育他,給他撫養成人啊,一天爹的樣子沒有,卻想享受爹的清福,哪有那種好事?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就不要臉了呢?”那老師也來了氣,跟薛渣爹回嘴起來。
“你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當心俺去教育局投訴你。”
“你一個欠學費的家長還好意思投訴?”那老師又罵了一句,最後被主任推出了辦公室,免得真的吵起來,鬧得不好看。
看到反駁他的人被趕出去了,薛渣爹更加有底氣了,直接說道:“趕緊退錢,退完錢俺帶著這小兔崽子走人,不會再給你們學校添麻煩。”
薛亦森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你都不如現在積點德,我以後還能孝敬孝敬你,等你死了以後,給你買一塊最好的墓地,把你們兩口子葬一塊,兩塊墓碑之間拉一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