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輪廓,竟然一下子變帥了。
原本放貸人的長相,一下子變成了禁慾的型別,帥得薛亦森愣了一會神,隨後笑著說:“戴副眼鏡還挺帥的。”
蘇歡澤沒回答,只是繼續看著他,嘴裡“嘎嘣嘎嘣”地咀嚼著奶糖。
“以後就戴著吧,不然總讓人覺得你跟恐怖分子似的。”薛亦森說完,把眼鏡盒也丟給了蘇歡澤,示意眼鏡送給蘇歡澤了。
蘇歡澤拿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看了看自己,隨後就又放下了,眼鏡也沒摘,應了一聲“嗯”就繼續吃糖了。
“我說你以前過安檢,是不是都得多檢查你一會?怕你是恐怖分子?”薛亦森又湊過去問。
蘇歡澤沒回答這個問題,取出一粒糖塞進了薛亦森的嘴裡,思量了一會才說:“以後我帶你一塊出去,你可以親自看看。”
“嘁,誰跟你一塊去啊?”想了想又問,“去哪啊?”
“你想去哪就去哪,寒假的時候去個暖和的國家吧。”
“請我旅遊啊?不過不行啊,我寒假的時候參加總決賽,估計得錄幾期呢。”
“那就下次假期吧。”
薛亦森沒當回事,揚了揚眉回答:“到時候再說吧。”然後咀嚼著糖,開始寫練習冊,下課後就直接放學了,薛亦森還特意回寢室取了東西,準備回家。
這個時候蘇歡澤也回了寢室,進來之後把貓籠丟給了薛亦森:“這個週末幫我照顧一下冰棒,我家裡還沒調查清楚,而且我週末還會出去。”
“很難查?”
“嗯,家裡傭人多,用慣了的人,不好換人。”
薛亦森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同意,卻忍不住問:“你和你那個哥哥的關係怎麼樣?”
蘇歡澤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思量了一下,回答:“人前客氣。”
“人後呢?”
“幾乎沒有來往。”
“哦……”別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說什麼,就沒再問了。
冰棒的貓糧都是進口的,零食也很講究,一個月的伙食費比薛亦森都要多。不過貓糧都是從寢室帶回來的,薛亦森也沒含糊,喂的也算用心,還定時給冰棒上藥。
可是冰棒沒毛了之後,情緒總是很失落,來了他家裡也不鬧,他也就趁機看書了。
週六晚上九點鐘左右,他突然接到了蘇歡澤打來的電話,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問:“喂?有事?”
等了片刻,沒聽到任何聲音,他微微蹙眉,想著是不是蘇歡澤按錯鍵打錯電話了?
遲疑了一會,才又問了一句:“蘇歡澤?”
“想吐……”蘇歡澤的聲音這才慢吞吞地傳了出來,甕聲甕氣的,讓他一瞬間想起這貨喝醉之後的樣子。
“你喝酒了?”
“一點。”
“嗯,我知道你沒醉,你現在在哪呢?打電話是?”
“想……吐。”
“想吐就吐。”
“跟我回家……”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無語地結束通話電話,打給了王哥,王哥很快接通了,笑呵呵地問:“薛小哥啊,怎麼了?”
“蘇歡澤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話莫名其妙的,你們在一塊嗎?”
王哥聽了還挺淡然的,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哦,原來是給你打電話啊,我還當他自言自語呢。二少在酒店洗手間裡,抱著馬桶溝通感情呢,廁所門被他反鎖了,我還進不去。”
“喝醉了?”
“我們二少哪能喝醉啊,他從來都不承認,就是喜歡喝點酒後抱著馬桶不鬆手,我們倆都習慣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就不知道這裡的馬桶乾不乾淨,要不薛小哥你來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