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謙回到寢室時,三個室友都沒在。
回來的路上,王子一直沒說話,一反常態的安靜。
卓謙還以為這傢伙剛才被寧楓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嚇懵了,正想著要不要安慰一下,結果冷不丁聽見王子感慨地啊了一聲:“小晏真帥啊!”
卓謙:“……”
敢情王子是一直沉浸在主角攻的美貌中,剛剛才清醒過來。
王子花痴道:“隔得那麼近都看不見他臉上的痘痘,面板好得跟磨了皮似的。”
接著話頭一轉,嘆了口氣,“就是心地太好了,傻乎乎地結交了寧楓那麼惡毒的朋友。”
“我看寧楓才是傻乎乎的。”卓謙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小行李箱,把換洗的衣服以及收拾好的洗護用品和化妝品都放進去,忙完這些,他才繼續說,“衝出來給人當槍靶子使,壞人全讓他當了,好人的事都推給了你家小晏。”
王子不高興地反駁:“小晏本來就是好人。”
“我沒說他不是好人。”
“那你剛才陰陽怪氣的幹什麼?”王子哼了一聲,“別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裡有話。”
卓謙懶得跟王子這個毒唯多說,只要涉及到主角攻,王子就像是沒了腦子一樣——不對,這個雞肋系統本來就沒腦子。
王子見卓謙不搭理它,有些氣不過,便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來:“要我說白蓮花才不是好人,你記得他在樓上看我們的眼神嗎?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我們又不是乞丐,他憑什麼那樣看我們?”
說到這裡,卓謙也覺得奇怪。
按照故事情節的進度來看,現在沈加瀾和晏舒陽還沒有相互確定心意,沈加瀾對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敵意才對。
不過無論如何,卓謙都不想去探其緣由了,沈加瀾不喜歡他,他也惹不起沈加瀾那種狠角色,以後多避著就行了。
就是王子時常不分青紅皂白就站隊晏舒陽的態度讓他有些頭疼。
“你別一口一個白蓮花的,他現在也沒怎麼著我。”卓謙說。
王子安靜了足足五秒鐘,原本惡狠狠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分外委屈:“你怎麼回事啊?你居然幫他說話?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
“那是你有時候說得太過分了。”
“他是我們情敵,我說過分一點怎麼了?”王子嚷道,“我也就說說而已,還沒讓你做出實際行動呢。”
“要做你做,我不做。”卓謙果斷拒絕,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他是你的情敵,不是我的情敵。”
就算晏舒陽是他要攻略的目標人物,他也不打算在晏舒陽身上放絲毫感情,他將來是要回去的,不管是晏舒陽還是沈加瀾,對他而言都是紙片人罷了。
王子震驚於卓謙無所謂的態度,過了一會兒,竟哭哭啼啼起來:“嗚嗚嗚我好命苦啊,上個宿主自作主張害我被連坐受到懲罰,這個宿主又不按要求完成任務,這是要害死我啊嗚嗚嗚……”
卓謙隱約間嗅到一絲八卦的氣息:“上個宿主?我不是第一個要攻略主角攻的人?還有他怎麼自作主張了?你受到了什麼懲罰?”
可惜一連四個問題,通通被王子無視得徹底。
王子只管哭,對卓謙的話置若罔聞。
卓謙沒想到王子看著吊兒郎當又不靠譜,在這方面倒是嘴巴緊得很,眼見問不出什麼來,他便也懶得浪費力氣,趁著王子哭得投入,趕緊把原主要送給晏舒陽的球鞋塞進行李箱裡。
卓謙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樓,大老遠就看見幾個男男女女在花壇邊圍成一個圈地吞雲吐霧,其中一個人穿的衣服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是天色漸暗,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似乎注意到了他,拿下銜在嘴上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