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這一月以來,李曦明早早就出了關,在此處躊躇等待。
而他最擔憂的也是東邊的釋土。
白寅子修行的地界本是很好的,距離幾個大宗門都不近不遠,唯一靠近的就是鏜金門,本身又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各家爭奪時自然比肖遠等人差了許多。
可釋修打下了鏜金門,越過山來一路向南,他這位置就變得極為尷尬,幾乎快要頂在了對方的門口了,叫李曦明默默等待,心憂不已。
‘早些時候不好說,可這一月有餘,明顯有一位憐愍前來附近,大張旗鼓,顯然釋修那一邊更看重這老頭些…’
白寅子在仙道上基本沒什麼路可以走了,從練氣到築基修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幾乎靠的運氣上的築基,可釋修可不看重這些,年紀大了也好,反正入了釋土壽命大大延長,不差這點時間。
‘所幸釋修那裡似乎是安排好了,只派了一位憐愍過來,區區一位,不足為懼,我提了人就走…也不必與他糾葛太多。’
如今有兩大寶貝在身,他的底氣也足些。
默默等了片刻,他心中暗暗念動咒語,請了仙鑑來看,氣海沉浮,心中悸動:
“果然是這白寅子!”
白寅子的洞府極淺,又很簡陋,在這山頂上簡直像一座小小的地窟,這老人正端坐修行,一把金色的帶鞘寶劍躺在一旁。
李曦明差點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金色不過是劍鞘,似乎是用某種很廉價的金石打造的,委屈這把法劍住下。
而透過這裝飾,灰色的長劍靜靜地躺在劍鞘之內,顯現出清冷的輝月之色,與他身上的裝束可謂是天差地別…
‘【落桂】!’
說句不客氣的,把白寅子本人給賣了,加上這洞府中的所有家產,都不夠抵這長劍的原材料…這一把珍貴的密泛太陰長劍卻被隨隨便便的放在床邊,好像是什麼平常之物。
‘真是……’
李曦明看得清清楚楚,這東西就是當初浮現在眾人腦海裡的那一把!
“好!”
他的目光一挑,停留在了長劍的末端,那一處並非空蕩蕩,而是掛了一道練氣的寶物,似乎是用金蠶絲編成的,金燦燦發著光。
這發現讓李曦明微微一窒,收回視線,心中很快有了猜測。
‘果真是這一把無疑,那麼按理來說也不會看錯…末尾本就應該掛著那一枚碎片,大人如果取出來,也必然連帶著碎片取出,送給白寅子…’
‘那麼…極有可能,這白寅子自己拿到手後收了起來,跑去打造了這一副劍鞘,覺得那一套掛飾又土又不起眼,有失風範,就找金蠶絲編了,掛在劍尾。’
‘散修都很節儉,碎片既然被他收了起來,指不準就在他儲物袋裡。’
他立刻轉去看太虛,這一片竟然站著兩位憐愍、一位身著道袍的紫府真人,都是守在山附近,一動不動,靜靜等待。
“真是好熱鬧…”
有了仙鑑,李曦明知道三人的準確方位,仔細一算,自己這個地方落下去正好與老尼姑同時到達,速度不算慢。
寒雪紛紛,他正思索著,天邊的紅光盪漾,遠方閃爍了一下,留在手心的一枚玉佩驟然碎裂,化為細細密密的粉末散下。
“大人去落霞了!”
突破的異象顯現,手中的玉佩幾乎同時破碎,正是寧婉的訊息!
這女子雖然不知身在何處,說不準也正在搶奪資源,可還是記得提醒他。
李曦明便心中敞亮,想也不想,踏過太虛,燦爛的天光從山間升起,幾乎是與天邊的異象同時浮現而出!
白寅子設在山頂上的陣法如同兒戲,太虛踏過幾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那洞府重重緊閉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