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等事,讓她殺人除妖那是利索得很,可要讓她去操辦喪事,那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略有些無措,問道:
“兩位長輩何在?”
她指的是李明宮與李承淮,這般一問,李絳遷道:
“明宮姑奶、承淮叔公都閉關療傷去了,妙水客卿、白猿前輩亦是,崔大人在外尋找丁護法,只有曲不識、李汶、安思危幾人在湖上。”
他頓了頓,道:
“還有陳鴦護法。”
真要說起來,陳鴦是陳夫人兄長,還是他二弟李絳壟的親舅舅,他的突破無疑讓湖上的陳氏挺直了腰板,陳氏與李氏血脈相通,李絳遷本應該高興才是,他卻顯得興致缺缺。
“丁客卿還沒有下落麼!”
李行寒聽得心中擔憂,丁威鋥的戰力絕對是頂尖一批,又一向對家中忠心耿耿,這一失蹤就是幾個月,難免讓人心焦。
眼下聽完他的話語,她答道:
“還是把幾個兄弟姐妹都找過來,好好聊一聊,家中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失了主心骨,再不合力,倒顯得失職了。”
李絳遷連點頭,派人下去請了,答道:
“稟姑姑,這一陣我也要閉關了,雖然還有一道術法沒有練成…可築基之事不能再拖。”
他修行六品《天離日昃經》,近日已經把身法【蹈焰行】、配套遁法【赤照天離】以及如今已經略有名聲的【太陽應離術】修成,口中沒有煉成的是六品法術【大離白熙光】,這法術需要紫府離火,已經沒希望再等了。
李行寒並不知道細節,只有些羨慕地點頭回應,她雖然大上一輩,可到如今也不過練氣五層罷了。
等了片刻,便見殿外進來一黑色褶衣的男人,腰上佩劍,一身金氣凜然,行色匆匆,修為已至練氣七層,李行寒點頭道:
“兄長!”
李周洛應聲,他近日裡執掌青杜,也到了穩固修為,練習法術的時候,湖上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忙忙碌碌,竟然到了殿中坐著了,才有時間休息。
又等了一陣,年紀最大的李周昉兄弟已經到了殿中,這兩兄弟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向是哪裡需要往哪去,也不愛說話,打個招呼就在一旁站著,李絳遷這頭立刻退下去。
周行輩人才不顯,這幾人已經算是領頭羊了,李周洛正準備開口,聽著殿外雷雨大作,一人落在殿前,抖了抖袍子,推門而入,笑道:
“幾位哥哥,難得見一面!”
卻見這人項上金鎖搖晃,叮噹作響,面上還有幾分俊,蓋了白衣,手中拿著一面繪著花鳥魚蟲的扇子。
李周洛略有尷尬,面色還算正常,只上前一步,迎道:
“五弟來了,平日裡不見你來洲上,沒想到今日趕巧。”
李行寒瞥了一眼,來人正是真人嫡孫李周暝,如今練氣初期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低的,李行寒幾乎沒有見過幾面,只稍稍一禮,答道:
“今個兒算是見到五哥了!”
李周暝笑著左右行禮,提著袍子進院,把扇子合在手心,道:
“我也是的,前些時候撞到了老大人手上,狠狠的吃了一掛落,要我今後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只好湊上來到洲上看一看…也算聽個主意。”
“好。”
李周洛應下來,他在諸兄弟中職務最高,李周巍不在,此間自然聽他的,他低聲道:
“絳遷這孩子要閉關築基,那洲中就要人持家,絳夏、絳壟都是好孩子,各自佔著重要位置,讓誰入洲中都有些厚此薄彼的味道…我問了老大人,他說周行輩來選…幾位弟姊如何看?”
李周洛這話言罷了,李周暝把手中扇子一揣,笑道:
“那自然是哥哥最有威望,只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