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供奉被拿了去,其中一位…還沒出地界就降了…”
這事畢竟不光彩,剩下那一位也不可能不降,孫客卿很快閉嘴,李承?開口道:
“如今餘下築基前期的嫡系孔秋妍、孔夏祥,築基中期的孔孤離,築基後期的門主孔孤皙,客卿中這位築基中期的孫柏孫客卿,築基後期的輔鉞子,其餘兩位客卿…皆倒地不起了。”
李周巍見是孔家人,卻不見孔孤皙,這位玄嶽門主方才斗的最拼命,想必也沒了半條命了,徑直問道:
“山稽郡保住多少?”
孫柏一呆,低聲答道:
“保下了六成左右,只餘靠南邊的二十七鎮,幾座山都丟了,坊市也丟了,還餘下山門完好…公子在山門之中修行,並無大礙。”
這公子自然指的就是李絳壟了,長奚一死,玄嶽之人巴不得李絳壟趕緊安安全全回李家去,不可能虧待他,李周巍並不在意,只在心頭暗歎:
“今後若是沒有外力介入,荒野保留如今的地盤都困難,更管不住山稽郡,早些時候讓給紫煙門,得些助力才對。”
自家真人還沒有訊息,李周巍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只讓眾人散了,等了片刻,西邊這才來了心心念唸的訊息,白猿的身影才出現在殿前,他急步來迎,問道:
“浮南如何了?”
白猿一一說了,李周巍遂出了氣,一聽安思危被擒,他微微一怔,驟然開口,沉聲道:
“立刻讓人帶著司徒庫去試著換思危族老!一旦讓都仙道帶走…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李家要是用司徒庫去換安思危,司徒末肯定是舉雙手贊成,可一但安思危被管龔霄的人帶走,這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管龔霄看都不會看司徒庫一眼!
白猿立刻抱拳退下去,安思危雖然實力不出眾,可忠心耿耿,功勞不小,李周巍可不願他出什麼事情。
他在殿中踱了幾步,頓覺此事希望微茫,更何況李曦明還與鄴檜真人在太虛中糾纏,安思危重回湖上的機會小得可憐:
“管龔霄不是蠢蛋,思危族老雖然實力不濟,可作為我家族老,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必定會從司徒末那頭要走…司徒末沒有不給的道理!”
……
江岸。
一場大戰稍歇,半空中依舊靈機震動,地面上的草木都有萎靡,幾處被真火、庚金傷了的靈脈都有修士去看護,廢墟上倒是熱熱鬧鬧。
雖然兩方都要荒野的地盤,故而盡力往空中去,不落在地上交手,可交戰之間仍有不少損失,好在管坎死在地頭,叫水脈活躍,靈機沒有太大損失。
孔孤皙從半空中落下來,將自己的法衣掀起來,袍子下的兩條腿如狗啃了似地東少一塊、西缺一塊,露出晶盈剔透的肉塊和嫩白的軟骨。
‘這都仙道的法器真厲害,這傷不好治。’
他法力殆盡,無從恢復,更何況傷口有法力困擾,先服下兩枚丹藥,急急忙忙把袍子遮起來,向著迎上來的玄嶽弟子道:
“幾位峰主都受了不輕的傷,我看孫客卿、烏客卿兩位還好些,當下到何處去了?”
這弟子囁嚅了兩下,答道:
“回掌門,兩位大人去承?大人殿中稟報了。”
孔孤皙稍稍一愣,連忙點頭:
“好…好…我卻慢了,我這廂就過去!”
他左右望了,四下沒有半個客卿身影,只有自家的族人孔秋妍在陣中救治門人,其餘築基大部分都倒下了,沒倒的都趕上迎李家人去了。
孔孤皙再仔細一瞧,發現連調來的自家宗門弟子都不多了,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十來個倒在地上,到處是呻吟聲。
他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