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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這是…怎地這般糟糕了!”
素免與長奚顯然是老交情了,又同是土德修士,物傷其類,一時間滿臉憂色,長奚回禮道:
“前些年靜怡山有些麻煩,玄怡請我出手,不曾想受了點小傷,又逢上了靈氛變化,面色便難看了。”
李曦明看得仔細,說到玄怡真人,素免微微皺眉,不過並未多說什麼,嘆道:
“天機緣法,變化無窮,上惡靈藏算是撐不住了…也是你我無能為力的事情,也罷也罷!”
素免也是土德,如今的靈氛【居心衝玄】損土,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他抬了頭,看向李曦明:
“這位是昭景罷!”
“正是…見過前輩!”
“誒。”
這位素免真人笑道:
“昭景不必多禮,還往裡邊請。”
幾人入內,一同上了香,這才轉去後院,素免悠然道:
“我玄妙觀是傳承古代【通玄宮】道統,方才畫上是通玄宮的須相真君,證得乃是『寶土』一道果位…”
“原是真君。”
李曦明見畫上沒有面孔,早有些猜測,心中只道:
“既然道統來歷頗大,卻只有一道紫府神通,恐怕不是正統,他十有八九是偶然得了傳承發家。”
素免請著兩人到了後院,院中放著一尊古銅色的古丹爐,品相極佳,其餘不過幾個蒲團而已,幾人皆落座了,丁威鋥恭敬地立在一旁,素免這才拾起話頭,道:
“長奚這次過來,可是引薦昭景?”
“正是。”
長奚提了氣,面容又變回中年模樣,作了手勢,簡略介紹了一番,可李曦明早已經瞭解過這位齊老真人,素免也對這位新晉紫府有所瞭解,只客套一番。
素免對他的態度不錯,玩笑道:
“聽聞昭景是煉丹師,今後要求到昭景身上的事情不少,這廂還需好好同昭景打好交道才是!”
“前輩客氣了!”
這話可不能當真,只看這庭院中的丹爐,說不準面前的素免丹道修為比他還要高深!
要知道煉丹的要求是昇陽府之中陰陽均平,氣海之中丹霞四舉,水火相濟,這要求可遇不可求,對紫府來說卻不算什麼。
紫府連氣海都是自己捏出來的,別說氣海之中要丹霞四舉、水火相濟,哪怕是煉器師的陰陽混一,滿天霞雲,同樣可以捏出來——除了個別幾個道統,大部分的紫府想要什麼樣就捏什麼樣。
而昇陽府之中陰陽均平稍有些難,可只要道統是十二炁、或者與陰陽牽扯不至於太重,同樣可以慢慢調出。
李曦明是天生如此,不必管其他的,可身為紫府,若是長奚等人願意,同樣可以煉丹,無非精不精通…煉起來不如李曦明自如而已。
一旁的長奚聽在耳中,生怕李曦明問出什麼不好的,趕忙提醒了一句,順便替他開口:
“素免道友近年來對丹道頗感興趣,他修行『寶土』,又是北方修士,與江南頗為不同…你那護法,可以給他看一看。”
“那便麻煩前輩了!”
李曦明笑著回禮,素免早注意到一旁的丁威鋥,招呼他過來,掐著手一探,不須思索,點頭道:
“好一道『殿陽虎』!你這仙基與兩百年前衡祝道的衍確真人相同,他可是當時的大修士。”
他鬆了手,一手掐訣,輕輕一引,從那丹爐中引出一捧灰來,灑在玉碗之中,又折了庭院中柳枝,熟絡地沾了清水,溫聲道:
“可會煉丹、煉器?你丹田受損,陰陽氣洩了去,我這頭替你補了這丹田,今後可不能煉丹煉器了。”
丁威鋥恭聲道:
“回稟真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