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被稱昀門堵著,常昀不容小覷,東邊尊道玄妙觀,南邊是玄嶽,西邊是密汎三宗…與我家天然相敵對…只是也不必早早露獠牙。”
李家背後的青池見不得好,不止鄴檜知道,並因此生出貪念,素免與長奚也是曉得的,對視一眼,素免嘆道:
“卻有一事昭景不知…這鄴檜,本是在【兜玄洞天】得了機緣,當時能入這洞天,多多仰仗了郭神通提攜…早些時候…赤礁島東西兩島之爭,可有些人顧忌著他與郭神通的情誼…才不去動東島。”
李曦明終於明白過來,心中大嘆:
“到底…還是落在與赤礁的恨怨之上了!難怪這樣不留情,赤礁的嫡系與我家的衝突可難算!”
他這端想著,長奚的聲音低了不少,頗有冷意:
“我可聽聞那機緣是靈舒得去的!這傢伙不是東西!張靈舒身死,他的嫌疑可不少!”
李曦明只覺得張靈舒這個名字熟悉,稍一思索,算是想起來李曦治的長天峰主是從張靈舒那處斷了代,原本還是個青池峰主來著。
素免略有尷尬地搖頭,勸道:
“這事情是難說清,海應到底沒有和靈舒成親,你也無處說他。”
“害!”
長奚深深嘆氣,李曦明卻聽得心中微震,海應當然是如今閉關突破的孔家紫府種子孔海應,聽著兩人的意思,孔海應恐怕和張靈舒差點成了道侶!
“這也是大仇…恐怕長奚一死,若我是鄴檜,必然要侵入荒野的…不打得玄嶽震動不罷休,最後打上玄嶽,擾得孔海應突破失敗才罷休!”
幾乎是殺人妻室的大仇,鄴檜自己都明白輕重,長奚自然更擔憂了。
“原來還有這一處!”
李曦明當下對他的隱瞞有些不快,但此處說出口了,作色不合時宜,更何況自家與鄴檜的仇怨也更明白了,很難解開,他只低頭飲茶。
長奚一直在留意他,心頭也尷尬,速速帶過不提,素免也是幾百歲的人了,立刻補道:
“昭景可曉得…鄴檜修行的是並古之中的『都衛』,是一道驅鬼看山、點靈戍水的古道統,來歷悠久,又修成了三道神通,不容小覷。”
『都衛』道統李曦明也是才曉得,若非蕭如譽提了蕭雍靈,說他的『東羽山』是此道,至今李家都沒怎麼聽說,他有意緩和氛圍,問道:
“晚輩見識淺薄,先時從未見過『都衛』道統,還請前輩指點。”
“其實江南多了去了。”
素免笑道:
“都衛一道果位無人多年,略顯乏力,不到紫府都沒有什麼特殊,大多是些山水魂靈的道基,江南很多,只是太難識別,大多數都將他歸為土德水德、上巫衡祝的替參,不識真面目罷了。”
“蕭家出名的『東羽山』,山越喜修的『降魂聞』,鄰谷家的『南惆水』皆是此道,更有名些的…就不在江南了,如白羌的『西天塬』,大漠狄族的『北漠庭』…”
此言確實有理,李家當年也以為東羽山是土德道基,甚至到了近些時候才知道這道統,長奚顯然頗有感觸,開口道:
“散落為替參的仙基中多有沒落道統,若不是江南出了個鼎鼎有名的端木奎,眾修還在把『槐蔭鬼』當成木德替參,以為此道糾葛少陰,難成大材。”
“正是!”
素免長笑:
“只要功法厲害,仙基哪能差呢?”
三人皆笑,功法術法最是難得,三人都是有體會的,除非特殊至極,誰家也不會把玉簡帶出,滅門之前還要提前銷燬玉簡…李氏若沒有仙鑑傳法,至今還在修《江河一氣訣》。
“難怪叫都仙道,原來是『都衛』之都,不知這神通有何奧妙?”
素免低頭飲茶,長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