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費望白神情皆是一肅,不知那山越紫府是成了還是不成,同那人對峙了一息,便見那山越築基開口道:
“前頭可是青遲之人!”
青遲與青池同一發音,那山越練氣僅僅呼喊,眾人不覺有何不對,鬱蕭貴身為修為最高者,鬱家在湖上又是霸主,沉聲道:
“正是…閣下可是巫山眾?”
不曾想那山越築基嗤笑一聲,叫道:
“不再有什麼巫山了,端木奎突破失敗,身死道消,巫山上的寶物與術法被諸紫府瓜分,我等已經投入青遲宗,今後與諸位是同僚,還請多多指教。”
此言一出,頓時叫鬱蕭貴微微一滯,神色難看起來。
巫山眾的修為從築基初期到築基巔峰不等,又修行巫術,比尋常的築基修士還要難對付,若是投在了青池宗門下,有一兩人駐守下來,開枝散葉,那便是幾個築基世家。
而鬱家在湖上維持了多年的穩定,建立了諸家進貢的體系,若是湖上多上數個築基世家,維持的穩定說不準要被打破,鬱蕭貴自然是臉色難看,見著下面眾人猶有不解的樣子,解釋道:
“山越紫府喚作端木奎。”
“紫府隕落……”
眾人皆是一滯,眼見著高高在上的紫府修士死在前邊,皆有些唏噓,有人喃喃道:
“死了也倒好…越國多少年沒有金丹了,若是讓他證得了金丹…我等也不要自稱什麼青池治下了,連同著三宗七門,一併披髮去做山越。”
此言雖然直白,甚至叫眾人嘴角微微翹起,但也確實道出了眾人的心聲,鬱蕭貴一甩袖子,拱手道:
“道友若是在此長住,今後我等便是近鄰,待到道友立了仙山,布了族脈,我等便來觀禮。”
“自然。”
那山越築基還算謹慎,不明局勢,只是客氣地道了一聲,鬱蕭貴便點點頭帶著鬱慕高駕風而去。
鬱蕭貴這才離去,氛圍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駕著風上來向李通崖道喜,李通崖一一謝過了,這才朝著那山越築基拱手,沉聲道:
“不知前輩名諱?在下李家李通崖,今後兩家毗鄰而居,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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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羅牙。”
那山越築基沉聲唸了一句,雖然不太看得起他一介練氣修士,但不知李家有沒有築基坐鎮,還是客氣地點了點頭,望望腳下的東山越王宮,挑眉道:
“我雖然不出巫山,卻也知曉當年青池宗與巫山劃下界是在大魚溪,你等向東而來,又是什麼意思?”
吠羅牙冷冷地盯著李通崖,言罷築基之威已然壓下,李通崖卻渾然不懼,笑道:
“前輩說笑了,巫山既然不復存在,這地方便是無主之地,我家西擴也是情理之中。”
吠羅牙見他沒有一點懼色,微微眯眼,輕聲道:
“我師兄弟劃界之時,把大魚溪以西算作我的地盤,我卻不能平白無故吃了這虧,你修為低微,叫你長輩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