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五層玉京輪,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悲哀。
“修煉的速度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胎息和練氣巔峰修仙者過了六十歲則氣血越加下滑,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突破煉氣,御氣飛行,遨遊於天地之間……”
“我八歲步入仙道,尤為珍惜,日夜修煉,不敢懈怠,除了家族要求完成的任務外從來不敢浪費時間,卻要同凡人一樣百年而終,這個紈絝子弟日夜笙歌,卻眼看著練氣就在眼前……何其不公!”
李秋陽縮在角落的陰影裡,神態顯得越發衰老,心中忍不住興起一絲難以遏制的渴望,暗忖道:
“通崖叔從小看我長大,按道理心中對我是有一絲看待後輩的慈愛的,我若是求他賜下一枚丹藥,興許這輩子還有突破煉氣的機會…”
李秋陽想著想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卻又硬生生打斷了自己的奢望,暗罵道:
“家族中現在優秀的後輩一個一個的冒出來,不說淵修淵蛟,連清虹都進展神速,怎麼能把珍貴的丹藥浪費在我這個老人身上。”
李秋陽暗暗咬牙,還是打消了這個衝動,默默地盯著沙摩裡一言不發,這個中年人勤勤懇懇地為家族付出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不欲向家族奢求一枚丹藥。
“哈哈哈哈哈,可真嬌俏!”
沙摩裡的笑聲在院中迴盪,昏沉的燈光照在李秋陽的白髮上,他與院中這一副奢靡的景色格格不入,就像一尊石像,牢牢地記著家中吩咐的任務,默默地盯著沙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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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蕭家收了信,叫我將回信帶了回來,要我代蕭家致謝。”
陳冬河敲響了洞府的大門,恭恭敬敬地迎上去,將手中的玉簡捧在雙手之間,李通崖伸手接過,靈識探入其中,蕭元思溫厚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元思頓首,今日得了通崖兄的訊息,老祖已經往山越境內去了一趟,巫山已經封閉,無暇顧及其他,山越紫府已經準備突破金丹,應該就在六到七年之內,天地之間必有異相。”
“元思在宗內也得了訊息,巫山十二弟子皆是築基修士,已經紛紛與三宗七門勾結,待到這紫府一死,巫山即刻消亡,其中的築基修士各自帶人投入三宗七門,興許會留下三四位在山越境內開宗立族,成為青池治下家族,貴族若是有圖謀,還需在那人隕落後抓緊機會,速速插手……等到局勢穩定下來,山越築基將地盤劃分完畢,與宗內攀上了關係,再來圖謀就困難了。”
李通崖讀罷了這玉簡,沉思了一陣,心中有了計較,將這枚玉簡收起朝著陳冬河道:
“叫玄嶺上來。”
李玄嶺卻早已經在洞府門口等著,聞言入內,陳冬河自覺退下,李通崖低聲道:
“讀一讀這玉簡。”
李玄嶺接過來讀罷,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便見李通崖道:
“巫山即將不復存在,西邊將會多出來幾個青池治下的築基家族,我李家可以趁著這動盪之機,拿下東山越。”
李玄嶺連連點頭,又見李通崖凝聲道:
“當下速速將沙摩裡喂成練氣,趁著巫山封閉假裝成尋常的動亂將其扶持上位,暗地裡控制住東山越,待到山越紫府一死,即刻打著青池宗的旗號將東山越劃為我李家的地盤,那山越築基剛剛失去了倚仗,不會輕舉妄動。”
“孩兒曉得了。”
李玄嶺恭聲應了,沉思了幾息,低聲道:
“待到這幾個築基修士劃分好的地盤,成了青池治下的家族,就曉得劍仙的威名,更不會來同我家敵對,說不準還得像鬱家一般示好,若是操控得當,我李家就可以白得了東山越的地盤!”
“不錯。”
李通崖點點頭,囑咐道:
“還有幾年時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