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牛用力直起腰板,終於看見了前頭的李玄宣和陳冬河,李玄宣已經長出了淺淺的鬍鬚,正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山越漢子。
“你……再說一遍?!”
“是咒殺…連屍體都未曾帶回來……”
李玄宣呆了兩息,淚水如決堤一般流淌而出,順著他的臉龐一直流淌到他的脖頸上。
“冬河…同我上山,其餘人先回家罷。”
李玄宣捂著臉沉默了半晌,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跟前的陳冬河滿臉淚水,人群默默分開一條道,目送他們遠去。
“家主……”
陳冬河低低喚了李玄宣一聲,將他從沉重的打擊中驚醒,李玄宣看了看手上的那把青烏弓,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叫我少家主……”
李玄宣抹著淚哽咽著回答,踩著石板路,緊緊地攥著弓。
兩人默默低頭走了一陣,迎面便碰上剛出關急急忙忙下山的李玄鋒,李玄鋒只是低頭一撇李玄宣手中的青烏弓便呆住了。
“怎麼可能!”
李玄鋒雙目圓睜,眼眶迅速溼潤,惡狠狠地噼手奪過弓箭,喝道:
“是誰!”
陳冬河見了李家兄弟更覺窒息,哽咽著道:
“是山越的咒殺。”
李玄鋒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望了望滿臉淚水的李玄宣,呆呆地坐在一旁的青石上。
“好低的手段。”
李玄鋒咬牙切齒,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