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難以脫身之感了。
他面色漸漸難看,明白自己有些託大:
“以為李曦明只是會煉丹的尋常築基,小看了他這鎮壓之法,又中了李曦峻的計謀落入陣中…要是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恐怕麻煩了。”
他虛空盤膝,雙手結蓮花印放在胸前,金光符文勉強支撐,面上浮起一道道金色紋路,兩眼閃閃,放出兩道璀璨的金光,口中莊嚴:
“蘇悉空灌頂得本相,明於金剛、胎藏……虛慕得之,求諸今日附身…敕!”
他吐詞又急又快,莊重森嚴,在那金光罩下吐了的法咒,雙目化為金黃之色,兩手向前,後背拱起,血肉退開,伸出兩隻金手來。
“敕得蘇悉空本相!”
他上半身的衣物爆裂開來,露出精壯的腰背,兩胸各放出金光,睜開一雙眼睛,冷冷地看過來,原先抖出金色符文的那條長布纏在腰間,漸漸化為金色。
鬱慕劍四眼齊齊盯來,後頭兩臂一往上一支,金紋暴起,將明關撐起,另外兩臂合力握劍,直直指向李曦峻。
李曦峻神色漸漸凝重,慢慢收劍回去,嚴陣以待:
‘虛慕畢竟是五目憐愍座前的法師,到底有底牌…釋修之間相互攀附修行,這幅模樣…想必是借力了。’
鬱慕劍已然呈出【蘇悉空本相】,鬚髮消失不見,有如金身羅漢,雙目金亮,眼皮與面上皆是金漆,口中炸雷般喝道:
“呔!”
登時如同龍吟虎嘯,山海翻湧,李曦明與李曦峻齊齊一窒,他雙手用力撐,口中白氣噴湧,將明關推開,白氣與金光交織,兩眼炯炯,喝道:
“拔劍!”
他竟然把銅劍置在腰間,四隻手臂齊齊握住劍柄,一寸一寸的拔出細且長的金光來,鋒銳之氣瀰漫,與他身上的符文交織,震得湖上波濤四起。
原來方才打鬥了一陣,他這把銅劍還從來未曾出鞘!只是劍與鞘渾然一體,看不清楚。
“難怪劍劍勢大力沉…卻沒什麼鋒芒,原來是這般藏劍!”
鬱慕劍神色很冰冷,身上的金光彷彿在燃燒,通通匯聚自己的劍,也不管那明關重新壓下來,口中沉沉地道:
“我已遁入空門,鬱家之事已成過往,此劍只為絕紅塵,還前輩當日提點。”
“藏劍多年,今日乃動。”
他雙眼越發明亮,緩緩拔劍而出,李曦峻靜靜憑空立著,緊緊地握著劍柄,【五水御乾陣】最後一道陣勢【層流】湧現,浩蕩的深藍色湖水漸漸將他籠罩住,
李曦峻受他的劍氣所激,寒廩早已經躍躍欲試,手中的長劍發出尖銳的嘯叫聲,靜靜地盯著,他嚥下口中的丹藥,不曾開口。
青杜山和諸峰的大陣受激亮起,或明或暗,各色光華交織,在空中發出陣陣波動,李曦明只覺得面如刀割,可鬱慕劍直指弟弟,他哪裡能退讓?狠了心調轉法力,煌元關便光華大放,狠狠砸下去。
“鏘!”
便見金光暴起,雲銷霧散,天空中的明關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門中的光彩響亮了一下,暗淡下去,門內山崩海嘯,炸出一片金光劍氣。
“轟隆!”
這劍氣從中呼嘯而去,那關上的牌匾搖搖晃晃,磚石上也滿是裂痕,一下子暗淡下來,縮為一明亮流光,向著李曦明身上落回。
“噗!”
明關受創,李曦明噴出口血,金紅交織,這血還未曾落入湖中便化為金色流光四散而逃,他來不及關注自己的傷勢,只抽出符籙,追著那金光打去。
李曦峻只將全身修為往劍中貫去,腳底下的湖水已經化作一片寒冰,瞳孔中唯獨剩下那金色劍氣,金身羅漢蘇悉空本相畢生劍道修為所成。
他只覺得氣海穴中的符種彷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