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母女進了屋中,李淵蛟拱了拱手,問道:
“姑父如何看?”
陳冬河只搖搖頭,溫聲道:
“蕭憲此人我也聽聞過,還算用心,我只清曉一女,不求那蕭憲成仙法煉仙基,不要薄待我這孩子便可。”
陳冬河語氣溫和,神色卻堅定得很,他這些年也突破了練氣四層,算得上李家的中流砥柱,養優處尊多年也自帶著一股威勢,沉聲道:
“若是清曉中意,這婚事我自無異議。”
淵平淵蛟兩兄弟對視一眼,李淵蛟開口道:
“姑父放心,餘山一脈不敢薄待清曉,此事若成,定然是十里紅妝,諸修開道的規格!”
外頭幾人正商討著,這頭李清曉隨著孃親李景恬進了屋子,李景恬拉著女兒坐下,有些急切地道:
“此事事關重大,你可想清楚了。”
李清曉低下頭來,靜靜地答道:
“若是拒絕了這蕭憲,家族面上尷尬不說,母親還能尋到更好的人物麼?”
李景恬眉頭一蹙,張了張嘴,搖頭道:
“男女之事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可不是他好不好,而是你願不願……嫁娶一事家中向來少有強迫,你若是有意,哪怕嫁個身無靈竅的凡人,爹孃都可以為你打點家中之事。”
李清曉眨了眨眼,勐然輕笑起來,嫣然道:
“莫說凡人,家中幾個望姓我都不放在眼中,母親說笑了,又不是話本小說,自然是講究門當戶對的,至於有意與無意……”
“以我家如今的身份,又有幾家能聯姻?又有幾家敢聯姻?放眼不過數家罷了,相隔千里,婚前能見一面便屬難得,遑論有情無情呢?只看相貌品行罷了!”
李景恬又何嘗不知,只是關心則亂,柔聲一嘆,李清曉低下頭去,冷靜理智,頓了頓道:
“蕭憲給足了姿態,就不必太較真,做人還需模湖些。”
母女倆密言一陣,出了屋子,李清曉笑盈盈地將這事應了下來,李淵蛟笑道:
“那我這就上稟老祖,寫信去冠雲峰…將這事定下來。”
幾人皆點頭,門外卻急急忙忙上來一人,抬頭看了看院中一眾人等,遲疑一息,到了李淵蛟面前下拜,恭聲道:
“稟諸位公子,蕭家派人前來,說是宗內有變動。”
“來的什麼人。”
李淵蛟出聲問了一句,那族兵道:
“蕭家大公子,蕭歸圖。”
“蕭歸圖!”
李淵蛟與李淵平對視一眼,向著李景恬夫婦一拱手,匆匆下去。
陳冬河將兩人送走,在屋頭坐下,李景恬推了推夫君,看著李清曉出去收書了,輕聲道:
“那蕭憲好是好,只是沒什麼心氣,有心計卻不像是能斷訣的,恐怕成不了什麼大器。”
“大器……”
陳冬河搖了搖頭,將腰間的劍收入錦囊中,溫聲道:
“能老實過日子便好,還要求什麼大器?沖天的鷹雀高飛,兩下就被獵人打去了,到時候留下我女兒一人?”
李景恬搖搖頭,有些擔憂地道:
“這可說不準,不沖天難道就沒委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