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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紛,李曦明在族中拜別了親友,啟程返回蕭家,他雖然未至練氣,腕上那法器【青宣】卻化成了一隻青紋路色的麂鹿,蹦蹦跳跳,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
李家人自然是不肯讓李曦明獨自前去蕭家,如今各郡魔修出沒,李曦明這青鹿就算比尋常胎息要快得多,也要有幾日的腳程,到底不安全。
都不須族人們進言,李淵蛟便親自駕著風,送往蕭家去。
今年的雪來得早,紛紛揚揚,李淵蛟送著李曦明走了,李淵平吩咐了一眾人任務,將將散去,便見遠方飛來一道白光,迅速地降落在大陣之上。
“袁家修士袁護遠,前來拜見!還請開一山門!”
法力之聲鼓盪,山中的李淵平微微一滯。
‘袁護遠?他怎地來了。’
袁護遠乃是練氣巔峰的修士,又是袁家嫡系,雖然築基無望,但地位尊貴,如今一身法衣,靜靜地等在外面。
李淵蛟不在族中,一旁的李清虹駕風而起,穿出大陣,負槍上前,玉手一合,清聲道:
“李家李清虹,見過前輩。”
李清虹玉甲長槍,英姿颯爽,袁護遠雖然也是百來歲的老修士了,還是眼前一亮,於是捏著鬍鬚笑道:
“原來是貴族的雷修,小姐的名字老夫也有所聽聞。”
他的靈識禮貌性地一觸即離,訝異道:
“不曾想小姐已經練氣六層了!這才幾年!恐怕才三十歲吧!這…”
李清虹根本不想跟他談這些,自己出手不多,只當他有所耳聞是客氣話,微笑道:
“不知前輩…?”
“喔。”
袁護遠這才回過神來,依舊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抖了抖衣袖,從中取出一封密信來,答道:
“家中來了信,其中有曦治的一封,特地送過來給貴族。”
袁護遠堂堂練氣巔峰的修士,親自來跑一趟,自然不可能是嘴上說的那麼簡單,想必是有些話不方便在陣外說,李清虹道謝接過,心領神會。
於是先把這小信塞入袖中,笑盈盈地道:
“還請前輩入陣一坐。”
“好!”
袁護遠也不客氣,兩人一齊落下,下頭的李淵平已經收拾好了大殿,等到兩人齊步入內,就連靈茶都奉好了。
袁護遠先挑著些有的沒有周旋了幾句,這才漸入正題,輕聲道:
“不知通崖前輩如今如何?”
袁護遠最早前來李家時乃是護送李尺涇歸來,修為已經是練氣中期,李通崖不過是胎息小修,築基尊貴,現在反倒要喚李通崖前輩了。
李清虹輕笑一聲,答道:
“倒是不巧,老祖已經閉關,讓前輩失望了。”
“欸。”
袁護遠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在此事上多提,轉而道:
“你家曦治在青穗峰修行,倒是爭氣,如今已經胎息六層了,我如今前來,就是代袁湍老祖問一問:
你我都是曦治長輩,如今這孩子將要突破練氣,不知貴族可有什麼安排?”
李清虹先是作驚喜狀,想也不想地道:
“宗門內的功法自然比我這世家小族要好得多,一切都由老祖安排。”
“哈哈。”
袁護遠乾笑了兩聲,回道:
“老祖自然是想著曦治好的,四品的《元清御雨訣》自然是少不了,只是想著碰一碰五品。”
“青池傳承之中,五品《暗浮翕雲經》是遲家嫡系才能修成,《策聞天語經》又是不外傳的秘訣……”
袁護遠一連串說了許多,這才微微停歇,笑道:
“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