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的那一刻,俞夜水毫不猶豫地丟出一顆魔方,柏非則摘下眼罩。
才到半空的魔方驟停,俞夜水消失在了原地。
楚鍾:“不要留手,直接殺了他!”
柏非:“好。”
另一邊,第四位特別研究院的s級進化者錢自來遭到了成承的兇猛攻勢,四方的戰場,在漆黑的死亡之“殼”下方、在坍塌的城市之上掀起。
“看來,傳聞中的明隊也沒那麼完美。”
戰鬥間隙,路行星怪聲怪氣地說。
“為了一隻汙染物,連自己父母都不要了。怎麼,你就那麼喜歡委身給一隻骯髒的……”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被寒冰撕裂,斷肢爆開為無數飛濺的冰屑。
“我為什麼要信你。”明聞持刀而立,踏在冰封的海浪之上,眼底沒有一點波瀾,“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它比。”
路行星額頭青筋一跳,冷冷地磨了下牙。
“隊長!”疲於應對林沫海的章清月回頭喊了一聲,“小心他的‘流沙’!”
“他的時停有次數限制。”路行星直視明聞眼睛,說,“他已經用過一次,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再使用第二次,就算使用,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所以,在確定能耗光我的命之前,他不會那麼愚蠢。”
然後,路行星咧開嘴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你猜猜,我有幾條命?”
明聞:“不感興趣。”
路行星的臉色再次一沉。
似乎,這個總基地最強的隊長在篤定,無論他能夠“復活”多少次,都能將他一次又一次地殺死。
路行星很清楚,他的“復活”是有限制的,這份本該讓他超越所有進化者的強大異能,在明聞面前,卻如此無力。
為什麼,他如此強大?
——路行星覺醒以來,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挫敗感。他看著明聞,恍惚中甚至有種錯覺,好像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一個進化者,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總基地最強的進化者……在他之上。
隨著路行星再一次被明聞“殺死”,被不留餘地地斬開了身軀,他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那被高山壓頂的窒息——與恐懼。
不,不能再拖下去了!
路行星狼狽地捂住胸口,那道幾乎貫穿了他的身軀的血痕,第一次,如此緩慢地癒合。
他的雙眼發紅,幾乎是吼了出來:“動手!”
最後一個字音還沒落下,他毫無預兆地取出一支純黑色的藥劑,扎入自己體內。
與此同時,已經被林沫海召喚的汙染物摁在爪下的章清月、以及被成承死死壓制的錢自來,都不約而同地掏出一支同樣的藥劑,刺入胸口。
從路行星發話到他們注入藥劑,不過短短一個眨眼的時間,速度之快,就像早已商討訓練過無數次。
下一秒,明聞的刀氣已斬至路行星面前。
路行星不躲不閃,渾身爆發劇烈雷光,彷彿千萬道雷瀑傾瀉而下。
悍然無匹的刀氣,第一次,在雷光之中消弭。
路行星抬頭,眼瞳化為純粹的漆黑,一把抓住唐刀,手上不見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