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女自當光宗耀祖。
祭河神在那個迂腐的年代,就這樣被當做榮耀一樣傳承著。
關於身世這樣的種種說話,伴隨著宋挽月出生就有,她時長看見母親望著她垂淚,想要安慰,卻終究是無法開口。
也許是命中註定,宋挽月對於死亡到沒有什麼害怕的,一日一日的生活過得無趣,父親倒也沒有對她有所限制,那一室的古書就成了她日夜的陪伴。
直到十四歲那年,書籍在無法滿足她,宋挽月向父親提出想要去私塾唸書的要求,被父親拒絕了,可第二日,他便領著一個身材高挑清雋的少女過來了。
初見之時,那少女眉目如畫,一身白色的長袍,纖細的腰間繫著一塊長安玉,看著她的眼眸帶著笑意:你就是挽月。
那一日,陽光刺眼,為少女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是宋挽月自出生以來就從未見過的耀眼。
後來,她知道她叫肖明雨。
她的小老師對她很好,不會像是別人那樣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更不會長長在她背後嘆息。
肖明雨就只是笑,她的笑容溫潤,讓人眷戀。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念起書來,猶如碎玉,落在人心裡,擲地有聲。
她的身上總會有淡淡的檸檬香,是最純粹的花香也無法匹敵的,讓挽月著迷。
年滿十六歲時,肖明雨送了她一個青色的玉鐲,那玉晶瑩剔透,細膩無雜,雖然自門府出生以來,見識了無數珍寶,宋挽月依舊能感覺出這不菲的價值,她看著肖明雨,此物此物
肖明雨笑了,她伸手摸了摸挽月的發:此物是你我定情之物。
從那時候開始,宋挽月無論去哪兒都帶著那玉鐲。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宋母看著女兒的目光日漸孱弱,眼淚一夜一夜的流。
逐漸長大的挽月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以為自己還可以像是以前那樣心如止水,可當她拿著書卷轉身看著深深凝視她的肖明雨時,她的心亂了。
姐姐,半年之後,我將
宋挽月哽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肖明雨卻輕輕的摟住了她,我知道,我知道,挽月不要怕。
她都知道。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
她無權無勢,只是一介書生,不能給挽月太多,唯有奉上自己的全部。
在夜高風黑之夜。
肖明雨一身夜行服出現在挽月的屋裡,她輕拍她的臉,喚著:挽月,醒來,挽月
宋挽月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她。
肖明雨對著她溫柔的笑,伸出一隻手:挽月,姐姐帶你走。
她無法忍受挽月即將遭受到的祭神之災,帶她走,或許會讓自己身陷囹圄,但那又如何?
她答應她的,會護著她,不讓她害怕。
人生第一次奮不顧身。
第一次逃離府邸。
那一天,宋挽月才知道這外面的天有多麼的藍,風有多麼的溫柔,天地多麼的廣闊。
她們騎馬馳騁,宋挽月扭頭看著肖明雨:姐姐,你
逃出牢籠,理智開始歸位,宋挽月很害怕。
她不是怕自己,她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一場悲劇,又何從畏懼?
她怕的是姐姐會受到傷害。
她被圈禁太久,寂寞太久,是姐姐讓她可以感受這鮮活的世界。
可是明雨的眼眸還是帶著笑意,一如初見:不要怕,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宋挽月含著淚點頭,我答應你。
不要怕
她帶著她走遍祖國山河。
她們在廣袤無邊的草原之上,相擁著看天上的星;
她們也曾經在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