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軀殼之下活的太久了,明雨都逐漸不知道自己最初是什麼樣子了。
以後淡妝就好,你素顏很好看的。
宋挽月的聲音輕輕的像是羽毛樣落在了徐如影的心裡,她撇了撇嘴,問:比葉琳還好看麼?
宋挽月聽了無奈的笑了,她不信她的明雨到現在都看不出來,葉琳喜歡的到底是誰。
在知道葉琳愛慕明雨的時候,宋挽月心裡只有點點小小的酸溜溜,這並不影響她的驕傲與自豪。
她的明雨就是這麼的耀眼,在哪兒都會吸引驚豔的目光。
是她宋挽月的女人,誰都奪不走。
點點洗去臉上的妝容,挽月幫她把頭髮也放了下來,她去換了盆水,又給徐如影擦了擦手腳,徐如影嘟囔了聲:要喝蜂蜜水。
這真的是被伺候成老佛爺了。
宋挽月搖了搖頭,把盆端回去,準備去廚房給她弄蜂蜜水了。
開啟門,宋挽月差點被門口的老太太給拌了個跟頭,她一個踉蹌扶住了牆壁,驚訝的看著黃蘭:阿姨,你幹什麼呢?
偷聽的黃蘭被弄得有點尷尬,她抱了抱地上的小月月:我來給你送女兒,我歲數大了,不能幫你帶孩子。
昏昏欲睡的小月月無辜的看著挽月。
挽月:
這個老太太簡直了,八卦精。
感覺到宋挽月出去了。
徐如影剛剛舒展開的頭又一陣陣針扎一樣的難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密集,是她肉.體上不能承受的疼痛。
那種痛,絕對不是醉酒可以引起的。
徐如影將身子攢成了團,彎曲著抱緊被子,想要緩解,可就像是高燒的病人一樣,溫度非但沒有降低,反而越發的升高,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煮熟了樣。
忍不住的,徐如影咬住了唇,牙齒深陷其中。
痛
不知道是不是某種暗號。
她聽見內心的聲音。
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你的女人不是個好東西。
什麼
鮮紅的血順著唇瓣滑落,原本該落在雪白的床單上的,可就像是被蒸發了樣,變成了團紅霧瀰漫周身。
宋挽月去給徐如影準備了蜂蜜水,她調的很認真,自己嚐了嚐溫度。
她不知道徐如影這幅身體扛酒精能力如何,以前,明雨雖然難受,但只要喝點東西就會舒緩很多。
那時候她就會脫力樣靠著挽月,倆人相互依偎著,挽月很喜歡這樣的明雨,她就像是一個柔軟的小奶貓,就那麼靠著她,問什麼答什麼,乖巧極了。
她的算盤打的很好,徐如影也成功入套了。
挽月想要問一問她,是真的麼?真的想要她忘記她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是不是在底下有別的鬼了?
她就不怕自己把那鬼的臉撓花嗎?
心裡翻來覆去的琢磨著,宋挽月端著蜂蜜水進了臥室,臥室裡,徐如影似乎好了些,她閉著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床單從腳圍到脖子,點褶皺都沒有,莊重嚴肅的猶如古堡裡的睡美人。
宋挽月看的有點好笑的,還知道給自己蓋被子?
看來是好很多了。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安靜的躺著,她的唇鮮紅誘人,像是沁了血樣。
宋挽月把碗放到了邊,她去扶徐如影:能自己起來麼?
徐如影沒有說話,順從的被她扶起來靠在了床背上,宋挽月把碗拿了過來,崴了勺蜂蜜水,來,喝吧,喝了頭就不疼了。
徐如影閉著眼睛喝了口,沒有什麼反應,宋挽月好笑的看著她:怎麼還睜不開眼睛麼?
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