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臉正氣:不知道。
這老太太明顯想要拉偏架,她不可能順著她的圈套爬進去,關鍵時刻,甩鍋是對自己的一種必要保護。
黃蘭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撿到的然後就隨手扔到這兒了,然後跟挽月冷戰像是離婚的家長一樣不負責任不管的了呢。
徐如影:
呵呵。黃蘭笑的虛偽極了,我就知道小徐不是那樣的人。
這一招笑裡藏刀讓徐如影頗為狼狽,她沉默的抿了抿唇,繼續做飯。
黃蘭看她不說話,自己也忙碌著,她是最瞭解肖明雨的性格的,她的女兒有的時候會有一種類似於執拗的小固執,比誰都能堅持,她要是想要鑽牛角尖,除了挽月誰都拉不回來,典型的讓媳婦給慣得臭毛病。
不過
她倆能有什麼矛盾?難不成誰告訴她挽月會因為她受傷害了?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女兒退縮的原因。
肖明雨疼媳婦這件事兒,都持續很多年了。
黃蘭記得很清楚,有一年過年,明雨帶挽月回家了,家裡在鄉下,過年的時候來往的人多,明雨生怕委屈了挽月,不管誰來,誰跟挽月說話,她都把眼睛瞪的滴流圓門神一樣看著。
後來,連挽月都忍不住笑著縮在她懷裡:你不要這樣,大家都很友好。
然後,平日裡工作那麼忙的一個人,以前自己回到家,那是跟長在了炕上一樣,現在,嚯,人家怕凍著媳婦,每天早上起來就燒炕。
晚上,要是炕涼了,肖明雨肯定要自己先躺進去,哆哆嗦嗦的把被窩捂熱了,然後叫挽月進去。
挽月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害羞的看著黃蘭,黃蘭嘆了口氣:去吧,肯定不是給我老太太捂的。
挽月:
明雨真的是用命在疼挽月。
黃蘭正出神的想著,徐如影突然開口了,阿姨。
她的聲音帶著凝重,黃蘭嚇了一跳,她轉過頭看著她,嗯?
不會不會又有什麼不好的事兒了吧?
她歲數大了,可真的是禁不住這麼嚇唬了。
徐如影看著黃蘭,看著那張佈滿了皺紋,卻從小讓她依靠依賴的人,心裡酸楚難過: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人做了一件事兒,從開始就是錯的,明知道結果是不好的,該怎麼辦?
她來到這裡,隻身一人,真正的身份不能跟任何人說,這幾天她和挽月的冷戰已經要讓她快瘋掉了。
她難過,她糾結,她矛盾,她卻無人可說。
黃蘭有點聽明白了,她看著徐如影,眼神溫柔慈和:那人是怎麼知道是錯的呢?
這話說到根上了,徐如影咬了咬唇,會傷害到對方,難道不是錯的麼?
哦。
黃蘭這下子是徹底知道了,是她猜測的沒錯,她的心反而放鬆了一些,傷害對方?是怎麼樣一種傷害?她自己能看見麼?是讓她不開心了,還是傷害到她的身體了?
徐如影怔了怔。
黃蘭一雙經歷過世事滄桑的眼眸看著她:這人心啊,最怕分不清方向,聽別人去說,左右搖擺。什麼叫對,什麼又叫錯?誰能說得清楚麼?阿姨這輩子經歷了中年喪夫,老年喪子,許許多多風風雨雨都過去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當下更重要的。
徐如影被她說的心臟砰砰的跳,當下當下
以前啊,我丈夫去世的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天都灰了,可家裡還有女兒啊,她還小,我不能垮掉更不能成為她的累贅,就這麼咬著牙一步步堅持著走過來了,後來呢,好不容易日子好了,我的女兒又沒了
她的眼眸裡聚起了水霧,徐如影看見了,心如刀割。
黃蘭卻依舊在含淚而笑:挽月接我來這兒的時候,我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