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影:
兩個女祖宗進裡屋了,一路上還嘀嘀咕咕,笑嘻嘻的說著什麼。
徐如影坐在那任勞任怨的摘菜切肉,她也是納悶了,這娘倆怎麼就這麼多話說,住一起的時候天天見面還每晚聊天,不是挽月跟黃蘭說學校裡的事兒,就是黃蘭和她聊廣場舞、鬥地主這樣瑣碎的事兒,明明驢唇不對馬嘴,還能聊得熱火朝天,反而她自己到像是一個外人,融不進去。
好在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這娘倆就是再壓著聲音,她往牆壁上一靠,也聽得清清楚楚。
宋挽月也真的長本事了,以前,別說買菜做飯了,用明雨的話來說就像是一隻小豬,回到家就知道洗白白躺著養膘。
現如今,她都會給黃蘭按摩了,宋挽月手指的力度剛剛好,表情認真:阿姨,你看我像現在什麼水準?
黃蘭美滋滋的享受著,她人上歲數了,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保養身體,現在一累了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大師水準。
宋挽月笑眯眯的:人家大師都是按分鐘收費的,我就按小時來吧。
黃蘭轉了一下頭,內個,要不你休息會,我給你捏捏?
摘菜的徐如影咬著唇,忍不住偷偷的笑了,這個挽月啊
很幸福的感覺。
一牆之隔,她最愛的兩個女人那麼的親密。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她們也是一種陪伴與慰藉,明雨的心裡多少會好受一些。
黃蘭和宋挽月又嘀嘀咕咕的聊了半天又得沒的,從這裡白菜多少錢,家裡那邊多少錢,這邊路多暢通,不像是城裡總是堵車,適合養老修養等等。
聊得有點累了,黃蘭看著宋挽月,吩咐著:挽月,去那邊櫥櫃裡把阿姨的藥拿出來。
宋挽月看了一眼表:不到時間呢。
每天八點吃藥,她記得很清楚。
黃蘭一瞪眼睛:讓你拿你就拿。
她在那邊的小盒子裡可是給挽月準備了驚喜的,怕她發現,剛才一直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
宋挽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給我準備什麼驚喜了嗎?
黃蘭:
這一刻,她真感覺兒媳婦太聰明不是好事兒,驚喜都沒有了!
宋挽月看出黃蘭的鬱悶,她笑眯眯的走到指定的桌子旁,一拉櫃門,用手捂住了嘴:哇,這是什麼,好驚喜啊!
她這樣的表現,黃蘭該是會滿意的吧。
黃蘭在旁邊盤著腿坐在了炕上,翻了個白眼:你拉錯櫃子了,是旁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