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已經說過幾次了。”清則嘆口氣,“我和太妃並無關係,難道太妃還是不能放心?”
“……”常山太妃頓時啞口無言,她臉上通紅,不知道怎麼對清則這話做出回答。她退後幾步,呼吸都不能通暢了,她反身推開門,踉蹌著走出去。
外頭的風很冷,一出屋子,常山太妃就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她抬頭看看天空,灰濛濛的,像極了當年的那一日。
外面等著的侍兒見著她腳步不穩,連忙伸手過來攙扶,卻被她一把揮開。侍兒垂首惶恐的退到一邊,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
這時外面冰冷,一口涼氣吸進肚子裡,凍的常山太妃一個哆嗦,這一冷,讓她清醒過來。她想要去找蕭妙音,但是蕭妙音此刻早就沒了人影,她好像彰顯那麼一點對清則關懷的機會都沒有了。
清則這麼多年,一直和她是隔絕的。到了如今看她都是和看外人一樣,她見到蕭貴人,第一眼是驚訝,後來和蕭貴人的針鋒相對和勸說清則,與其說是害怕蕭貴人的前嬪妃身份會害了清則,不如說是抓住這個機會告訴他,她還是在乎他的,哪怕這麼多年都沒有見他。
可惜,清則根本就不將這個當做一回事。
“大王是真去了道觀麼?”她盯著下面跪著的家人冷聲問。
“……還、還去了一個女冠那裡。”
家人的話讓常山太妃差點暈厥過去,她向後退了幾步,虧得身邊的侍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去!去那個女冠那裡!”
蕭妙音不想和常山太妃有甚麼交集,在宮中的時候就和常山太妃沒甚麼交往,如今出宮了就更沒有必要了。
“娘子,後面好像有車過來了!”阿難聽到後面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在外面說道。
蕭妙音蹙眉,這時節山裡的香客幾乎於無,都窩在家裡,不敢輕易跑出來吹冷風。那麼追上來的人就只有常山太妃一個了。
常山太妃和清則之間很奇怪,外面都說清則是常山太妃的情人,但是她覺得兩人的相處根本就不像情人,怪怪的讓人說不上來。
“那就停車。”蕭妙音嘆氣,看來常山太妃今日是真的要和她槓到底了。
阿難聞言,立刻讓馬停下。在原地等待,不多時,後面的車停了下來,華貴的馬車上下來一個貴婦。
蕭妙音下車來,看著面前的貴婦,含笑行禮,“常山太妃別來無恙。”
以前的話,她是內命婦,羅氏是外命婦,一內一外互不相見。而如今,她是出家人,和羅氏更是半毛錢關係的扯不上,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太妃到底是想做甚麼。
“蕭貴人。”常山太妃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蕭貴人自幼入宮,成年之後又身蒙天恩,如今雖然出家,但是將來會如何,誰也不知道。貴人何必和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