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侯氏的院子裡亂成一鍋粥,下面的那些奴婢們也和個沒頭蒼蠅一樣。常氏只是暫時在那裡主事了一回,等到瘍醫的結論出來,她打發人去告訴蕭斌之後,就帶著人走了。
常氏不是當家主母,也不是蕭嬅的生母,侯氏院子裡的事她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只是面上盡到了就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五娘和檀奴已經回來了。出了那樣的事,誰還有心思繼續玩耍,出了蕭吉和蕭閔這兩個沒心沒肺的。
“阿姨!”五娘見著生母回來立刻跑過去。常氏摸了摸女兒的頭,看著那邊站起來的兒子,“今日四娘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我說一下。”
“其實也就是她自個作罷了。”檀奴坐在床上,面上毫不在乎,“四娘自己要一個人騎馬出去,她身邊的侍女問她要不要帶上隨行的侍兒,她也不要。誰也不知道這會會不會從哪個林子裡頭跑出頭野獸出來。”
檀奴對蕭嬅那一套做派很看不上眼,蕭嬅平常拿捏這那副腔調,對他們愛答不理的。檀奴看了就反胃。
要是真的是嫡出也就罷了。可是蕭嬅和自己一樣也是妾侍生的,大家都是庶出,還裝甚麼高貴?擺出那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誰看?
檀奴說著,言語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旁人還當她藝高人膽大,結果自己出去沒多久就中了獵戶的套。要不是五娘想起她來,恐怕這會她還躺在草皮上吹風呢。”
“……”常氏聽完了也是一臉的無語,這件事從頭到尾似乎都是蕭嬅自己一個人作出來的,沒人攛掇她做甚麼。她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阿姨,四姊姊怎麼了?”五娘也不喜歡蕭嬅,不過那個到底是自己的姊姊,還是要問一句的。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腿……恐怕是要休養一段時日了。”常氏想起在外面聽到的關於蕭嬅的話。
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這也是蕭嬅自己搞出來的事,真心不能怪別人。
蕭斌聽說這個庶出的女兒墜馬受傷之後,他把在蕭嬅身邊服侍的侍兒統統拖下去教訓捱了一頓飽打。另外派了人過來服侍,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原本就是意外,侍兒們固然沒有盡到責任,但是蕭嬅被馬給摔下來,也是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搞出來的事。蕭斌對這個女兒也只是那樣而已,要說多放在心裡,那完全不是。他庶出的女兒太多了,記得的也不過是其中最出挑的罷了,旁的記著個名字長相就算不錯了。
夜裡新來的侍兒用火鉗將炭盆裡的炭火撥弄的更加明亮一點之後,就跪在床榻旁。
蕭嬅躺在床榻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帳頂,她從被抬進來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她的腿。她渾身上下疼的很,雖然說其他的骨頭沒有事,可是她渾身上下就和被車輪壓過了似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這樣子她是沒辦法入宮了。蕭嬅想著,一行淚從眼角滑出,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要是她的腿有個甚麼,那該怎麼辦?
她、她不想的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越來越多的淚水從眼眶裡湧出,她哭出了聲。外面守著的侍兒聽到動靜,起身問道,“四娘子?”
“無事。”蕭嬅扭過頭去。
侍兒聽到蕭嬅這麼說,垂下頭去不作聲了。反正四娘子都說沒事了,她就不必給自己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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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音窩在院子裡頭過日子,道觀裡的道士上回上下全體出動,除了那些不能動的老道士之外,能幹的動活的都出來了,將山道上的雪清理乾淨。
多虧了這些道士,阿難下山一趟用多餘的布匹換了不少東西回來。蕭妙音就帶著這些東西上了道觀的門。
她原本就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