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說夕食會在宣華殿用。”小黃門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可能受刑的早,這會聲音也還是和孩子一樣。
“貴人!”秦女官欣喜的看向蕭妙音。
蕭妙音懶在床上渾身上下都不想動,“來了就來了唄。”以前在西昭陽殿的時候,拓跋演還不是日日都來?
秦女官瞧著蕭妙音還是沒有通竅,不禁大急,“貴人!陛下過來用夕食,很有可能是要留宿的!”
蕭妙音突然聽出秦女官的言下之意:你還不趕緊的洗白白等待拆封?
“啥?!”蕭妙音想到她如今已經是妃嬪了,妃嬪最大的功能就是睡皇帝!
宣華殿立刻開始忙碌起來,方才傳話的小黃門抬頭瞥了蕭妙音一眼,垂下的眼眸掩去眸子中的光芒,躬身退了出去。
加了料的熱湯被抬上來,蕭妙音整個被剝的精光下水洗涮,泡了一身白白的出來,還被抹了亂七八糟的白玉膏。
那些東西都是魏晉時候傳下來的方子,說是當年有名的美男子都用的。
一通搞完,要不是眼下這會拓跋演還沒過來,她都能被換上嫵媚誘人的紗衣了。蕭妙音坐在那裡讓宮人們打扮。
等到宮人們將白粉眉黛花鈿之類的東西來過來,要在她臉上招呼的時候,蕭妙音終於忍不住了。
“我自己來!”北朝鮮卑婦人的那一臉她看得多了,簡直不能忍!!如今她才不要也被人來那麼一臉呢!
蕭妙音看了看,粉底基本上算是沒有,她向來不怎麼塗脂抹粉,如今只能勉為其難的擦了點粉,眉心中貼了一枚小巧秀氣的花鈿,其他的東西一概不用。
年紀不到,還沒長到那個程度,濃妝豔抹反而落了下層。
“……”秦女官拿著一隻匣子,看著那邊已經化妝完了的蕭妙音,她清了清嗓子,“貴人,今晚您很有可能要侍寢,有些事也應當知曉了。”
蕭妙音看著秦女官跪下來,開啟這隻匣子,從裡頭拿出一卷畫軸,畫軸慢慢在她面前展開,上面筆法抽象的男女交纏影象緩緩在她面前展現。
“……”就這個?
“貴人,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合萬物長生之理。”秦女官開始拿出一大堆的話來忽悠蕭妙音了。
蕭妙音看著圖上的那對人簡直是發愁,她連真人的都看過了,畫上的根本打動不了她,不過她聽說拓跋演那邊沒有教導過人事,拓跋演自己都和她講了,他把太皇太后派過來的宮人給打發走了。
蕭妙音當然相信他沒有被別的女人碰過,兩人又不是沒有過親密的事,要是有肯定看得出來。
“阿秦,這到時候就放在眠榻上吧。”好給拓跋演指導一下。
“……”這下子換秦女官說不出話來了。
☆、第70章 長信殿
一夜繾綣,蕭妙音疼的醒了過來,旁邊的人睡的很沉,蕭妙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而且衣衫也內外穿好了,就是痠疼的厲害。不用想,事後肯定是有宮人幫著收拾了。
想起自己和拓跋演做了那事,還被宮人擦洗,她恨不得一頭扎進錦被裡乾脆就不出來了。簡直臉都被丟光了!
外面天還是黑的,但是到了平常拓跋演去上朝的點了。拓跋演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昨天初曉人事,鬧騰了好久。到了點上,根本不用外面的內侍提醒,自己就醒過來。
一轉頭就見著蕭妙音仇大苦深的瞪著自己。拓跋演想起了昨夜裡的事,那份滋味,好像也只有他一個人嚐到了。
“還疼?”他伸手給她理了理耳邊的亂髮輕聲問。
明知故問!蕭妙音翻了個身,被子就套在頭上不理他了。
果然處~男就是禍害!蕭妙音淚流滿面,那真的是簡單粗暴的不行,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