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演放下手中的漢簡,簡牘上‘陛下’兩字中的‘下’被那名漢朝官吏寫的格外修長,他看著笑了一會,不知道那位漢武帝看見這修長的字型會是如何想,笑著笑著一抬頭,就瞧著那邊的蕭妙音扒開一卷書卷,咬著指甲不知道苦惱什麼。
他將手中書卷一推,就走到她那邊去。
“在看甚麼呢?”說著手已經伸了出去,將她腰抱在雙臂之間。
自從來了葵水之後,拓跋演越發覺得蕭妙音一日比一日不一樣了,個子和吸足了水分的筍子一般一個勁的往上竄,身體越發的修長。
而且……
他摟住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俊臉上有些通紅。
貴族中女子十二三便可婚嫁,阿妙的年紀也應該到了。他有些意動,可是阿妙不喜歡,他也只能作罷,等到名分定下來就可以了吧?
他想著就有些魂不守舍。
蕭妙音回過神來就發覺他的不對。最近拓跋演的不對勁她哪裡不知道,兩個就差夜晚鑽一個被窩裡睡著,他那些小變化,她要是不知道就真的笨死算了。
十五歲的少年,已經進了青春期,格外的騷動。可惜她是不可能陪著他一起嘗試的啦,又不是不知道這回事,而且她身體才十二三歲,還是別造孽了。
“大郎?”蕭妙音樂的把拓跋演當做高階人肉靠墊,她靠在少年結實的胸膛上,把手裡的膽子給拓跋演看,“陳留公主要下嫁給宋王了,而且最近也要封長公主,我正不知道要送甚麼禮物過去呢。”
說著就將她手裡的單子給他看。
給些事做,別繼續盪漾下去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她都能被提前吃幹抹淨。
拓跋演聽她說是關於陳留公主的事,勉強集中精神,伸出一隻手,拿住書卷的一邊。
“沒想到你已經有這麼多了啊。”拓跋演看了看那上面記著的東西,他低下頭趁著她不注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討厭。”蕭妙音嗔怪的在他胸口捶了下。
兩人的打情罵俏西昭陽殿的女官內侍們都看得多了,此刻都屏氣侍立,好似都不存在一般。
“阿姊喜歡玉器,你送玉如意去就行了。”拓跋演和姊妹們並沒有太多的往來,宮中非一母所出的那些兄弟姊妹們不會來往太多。
尤其是那些皇女們,多少都會有些避諱。
“是嗎?”蕭妙音回想起陳留公主每次來的時候,頭上金閃閃的步搖,身上的玉石沒有見到多少。
這位公主其實比較愛金飾吧?
這句話蕭妙音沒有說出口。
“最近高涼王和大姊姊的好事也快近了。”蕭大娘和高涼王都定下那麼好幾年了,就等著高涼王上門親迎了,大娘比蕭妙音還要大上三歲不止,要準備著了。
“我挺羨慕二郎的。”拓跋演嘆口氣,高涼王年紀還比他小點,東宮不可能將自己的侄女一直拖下去,跳過他這個兄長成婚是一定的事了。
“大郎是天子,怎麼還去羨慕高涼王了?”蕭妙音吃驚道。
“那是因為……”拓跋演話說了一半噗嗤笑了笑,“這話告訴了你,說不定你又生氣。”
“說啊。”他這麼一講,蕭妙音的好奇心反而被勾起來了,“只要不是甚麼機密,大郎說給我聽。”
“那我可真說了。”拓跋演正了正色,他靠近蕭妙音小巧的耳郭,輕聲說了幾句。
蕭妙音雙眼瞪大,雙手就要往拓跋演身上掐,“討厭死了,討厭!”
“唉唉唉——”拓跋演一邊躲一邊滿臉無辜,“明明就是阿妙你自己要聽,管我甚麼事?”
那些拳頭落到身上根本一點都不疼,和撓癢癢似的,拓跋演伸手攔腰一抱,蕭妙音整個人就落在他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