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至於漢學可以說一竅不通。周旁的都是兄弟,太皇太后宮裡頭養著的那兩個蕭家小郎君,他心裡很不喜歡。
拓跋演看得出來,太皇太后的宮中不簡單,他年紀小,但不代表他好糊弄,尤其他若是真的和一個小兒一樣,那麼日後的路也該十分難走了。
“那麼兒就讓陛下考了。”蕭妙音聽著拓跋演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她都忍不住想笑,竟然小皇帝要考那麼就讓他考唄。
反正春秋和史記她是當做故事書看的,而且裡面有不少故事都很有意思,看完幾次就能記下來。
拓跋演想了想考了她幾個春秋裡成語的出處。
蕭妙音對答如流。
陳留公主和蘭陵公主坐在一旁,不知道拓跋演和蕭妙音這一問一答的到底在說什麼,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最後兩位公主也失去努力弄懂的耐心了。
因為兩個人嘴裡時不時一句秦皇漢武,又是晉文秦穆,而且還是用漢語說的,兩個公主聽得吃力,乾脆就坐在一起將鎏金壺裡頭的乳酪全部倒在面前的紫櫻桃上,兩人拿了小銀叉,一顆顆的叉著吃。
拓跋演和蕭妙音說的很得很高興,蕭妙音並不怎麼怕他,兄弟們讀書也有讀的好的,可和他說這些,又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
小娘子說話就不一樣了,就算說錯了,他難道還能小肚雞腸的記恨?
“你倒是知道不少。”說到口都有些渴了,拓跋演讓人上了蜜水。
蜜是新得的棗花蜜,於女子有不少好處,宮中貴婦多是飲用這種蜜水。蕭妙音喝了一口潤潤喉嚨。
“不過是多看了一眼書卷罷了。”蕭妙音道。
拓跋演望著她笑出聲,“這麼自謙,倒是將其他人置於何地?”
“兒可沒有。”蕭妙音放下手裡的玉杯,“比兒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陳留公主聽到蕭妙音的話,面上有些驚訝,她看了看拓跋演,拓跋演輕笑,“那也的確是,不過朕說的話也沒有錯。”
“……”蕭妙音看了拓跋演一眼,“那麼兒便受了陛下的誇讚?”
面前的小孩兒雖然是皇帝,但是不管怎麼看都只是一個讀小學的小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漸漸的也能感覺到拓跋演想要什麼了。
比起唯唯諾諾,他好像更希望能夠痛快玩兒。至於什麼君臣之別,只要別太過分,他也能當做沒看見。
小皇帝都這樣了,她還幹嘛擺出一副自己應該對著他跪下的模樣出來?
拓跋演似乎就喜歡這性子,還和她說了不少話,甚至問起平城裡那個地方最好玩兒。
“朕記得燕王曾經做過洛州刺史?”拓跋演想起蕭妙音的生父是燕王蕭斌,蕭斌和弟弟不一樣,身上不僅僅有爵位,而且還有官職。
“阿爺的確做過洛州刺史。”蕭妙音不可能對蕭斌一點事都不知道,“不過那時候兒才出生沒多久呢。”
她如今還是個圓滾滾的年紀,蕭斌在洛陽的時候,她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呢。
“哦。”拓跋演聽到她這麼說明顯就有些失望,不過失望也就是那麼一下,他又興致勃勃的開始說些其他的事了,“你會寫字?”
這架勢好像是真的要她當場寫幾個字給他看看了。
陳留公主見著拓跋演那樣,扭過頭,看到妹妹蘭陵公主同樣抽動的嘴角。
這兩個說得這麼開心,能不能體量一下她們的心情啊!
太皇太后和博陵長公主坐在內殿,笑著說了幾句話,今日何太后也來了,不過如今太皇太后一家獨大,何太后就只能做陪襯。
“三娘和陛下相處的怎麼樣了?”權勢到了太皇太后這種程度,很多事都不必藏著掖著了,野心昭然若揭又如何,難道還有不怕死的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