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尤其北朝皇帝還對逃過去的劉宋皇室是厚待有加。
恐怕這次出使少不得有麻煩。
這個高淵和蕭佻都沒有預料錯,還真的除了些問題。南朝皇帝接見他們不是在臺城裡的大殿上,而是玄武湖。
而且,還在玄武湖上搞了水軍演練。這番氣勢但凡腦子沒毛病的都能看出南朝皇帝是想給北朝一個下馬威。
蕭佻跟在高淵後面,他看著那些戰船旗幟遮天,禮官過來笑容滿面的迎接他們過去,說天子在戰船上接見他們。
高淵自然是應了禮官,蕭佻見高淵前去,也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前去。路上他微微抬頭,將四周的園林擺設統統記載腦海中。
原先蕭佻以為南朝皇帝會在大殿上接見,如果是太極殿的話,那麼要記的東西就比較多。玄武湖的話,倒是輕鬆不少。
他回下頭,面上一片沉靜。說起來照著陛下的作風,和南朝開戰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南朝皇帝這麼好意的進行軍演,也莫要錯過才是。他也很想看看南朝的水軍到底怎樣,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也莫要錯失良機。
蕭佻和高淵上了戰船,在戰船上見到了南朝的皇帝。
船上不僅僅是南朝的皇帝,而且還有南朝的大臣。
蕭佻微微一抬眼,眼風掃過那些人,心裡漸漸的有些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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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放出了一大批宮人出去,蕭妙音也有意立下一個宮人到了一定年紀就能出宮的宮規。宮牆深深,隔斷的又何止是宮人的青春,更是人性。
以前讀詩說是白頭宮人說玄宗,眼下這會還不是唐朝,但宮人的寂寞卻是一樣的。蕭妙音不忍心,她想著立個規矩好些。
說起來這個規矩在後世也有了,她心裡也沒有許多壓力。
她將這個說給蕭麗華一聽,蕭麗華立刻拍手叫好,“三娘這個好,原本那些良家子應召入宮就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要在宮內白白耗費一輩子,實在是太造孽了。”
蕭麗華想起宮裡頭的宮人有那麼多都是在宮廷內白白浪費一生,就覺得可惜。雖然說前一段放宮人,將原先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選進來的人都放了出去,但是哪裡會年年來這麼一回?這種事只能是可遇不可求,就和現代中彩票差不多的道理。
“不如三娘你就真的立個規矩,但凡宮人滿了二十三就可以出宮回家算了。”蕭妙音想想以前那些朝代的規矩,還真的有宮女二十五歲可以出宮,她原本也要說二十五,可是想到古人壽命普遍不長,蕭麗華又將歲數改小了些。
她是不擔心宮裡會沒有人用的。其實宮內的宮女中官,大多是書從京畿附近或者是地方上送來的,只會人多而不是人少。
“二十三啊,”蕭妙音想了想,“二十四吧。”這年紀在她看來自然不大,而且還很年輕,宮裡的人,除非是那種做粗活的,不然供養都要比宮外的好。人看起來也要年輕許多。
“也行。”蕭麗華點點頭。
陳女史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驚訝的抬起頭,清河王妃和皇后這樣說話,倒是不像是外命婦該有的口吻,但是她想到清河王妃原本就是皇后的堂姊,這麼說話也和平常姊妹一樣算不上甚麼。
她垂下頭去,當做甚麼都沒有聽到。
其實皇后放宮人的時候,陳女史也感嘆過的,她已經在宮廷裡過了大半輩子,再出宮已經不適合了,家中剩下的也只有兄弟。可是兄弟那麼多年沒見面,天知道他們會想些甚麼,若是她願意去那些大戶人家裡給那些貴女做禮儀上的女師也行。可她在宮廷裡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在如今的位置上,哪裡那麼容易舍的放棄?
皇后是個好的上位者,只要做的好,幾乎前途是不愁的。她也不必費盡心機的去討皇后的喜歡。
如果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