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臣見過皇子。”莫那縷口裡自稱臣,但是他對清則卻是居高臨下,半點作為臣子的模樣都沒有。
“……”清則沉默,他轉過頭去,半點都不想大禮這個人。
“臣乃是賀蘭氏的莫那縷。如今官職為尚書右僕射。”今日莫那縷的心情很好,還和清則做自我介紹。“以後也會輔佐殿下登上大寶。”
“大寶?”清則聽著這話只覺得好笑。
“我鮮卑人乃是長子繼承家業,紫宮之中也是如此,殿下既然是先帝長子,當然也有這個資格。”
“我不是。”清則斬釘截鐵道,他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沒覺得這個身份能給他帶來多少好處。
當年生母拋棄他,也是為了活命。他不覺得有多少錯處,至少還給他留了一條命,比起那些被親母所殺的皇子,他已經很幸運了。
“殿下何必急著否認,是與不是,殿下心裡清楚,畢竟這麼多年,常山太妃也時不時上山探望您吶。”
清則一聽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他轉過臉去,不想再在這個陌生人身上浪費甚麼心思和力氣。
“殿下長相和先帝極為相似,就算殿下說不是,又有幾人會相信呢?”說完這句話,莫那縷就退了出來。
等到莫那縷退出來之後,清則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那麼一絲半點的動容,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雙手埋進自己的手裡。
眼下他是真的身不由己了。
*
拓跋演一走,這宮廷內的事完全就在蕭妙音手裡了,她這會哪怕是逼著公主嫁給自己的那些個弟弟都可以了。
當然她可沒有這個心思。
蕭家已經有蕭拓尚公主了,再來一個公主,就太顯眼。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正打算給自己找事做,例如讓幾個人給她寫個本子叫人排出來看著樂,這時候清河王妃急匆匆的求見。
蕭麗華進宮向來是按照程式走,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蕭妙音察覺這件事裡不尋常,連忙召見。
蕭麗華見到蕭妙音也顧不得行禮,“三娘屏退左右,我有大事要說。”
待到殿中左右都退下之後,她急急說道,“尚書右僕射眼下已經不在洛陽了!”
蕭妙音一聽眉頭一蹙,“這是怎麼回事?”
“最近一個多月不是說尚書右僕射病了麼,可是再病能病那麼就的,就不是什麼小病,前段時間我家夫婿心裡擔心就去探望,結果被擋了回來,說這病可能會過人,不能見他。可是他去的時候也沒見著樓夫人出來接待,是府中幾個新婦。”
蕭麗華也是聽清河王的抱怨才起了疑心。她手下人不少,而且這種事前後想起來還真的是疑點多多。
“三娘你想,這樣的大事,樓夫人為何去了孃家到現在都不回來?就算路途遙遠,這麼久了,也該知道訊息了吧?要知道這位明公和樓夫人可是一對恩愛夫妻。”
“這事也的確是。”蕭妙音對宮外的事這段時間並沒有怎麼注意,“那麼你查出來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蕭麗華道,“而且他不是說病了麼,有兒子在身邊侍疾吧?阿爺不便出來見面,他們呢,難道都是一日十二個時辰守著?”
尚書右僕射的府邸不是那麼好查的,而且內城裡頭也不好派人,畢竟這裡可不是外城。
“我和尚書右僕射家的一個新婦來往,說了孩子的許多事,那個新婦不經意說了一句要是她的夫婿也在身邊好了。”蕭麗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會說了那麼多的話是值得的。
賀蘭家這會也沒有兒子外放,全部都在洛陽。阿爺都這樣,還不在身邊,是嫌棄自己身上的皮太好了吧?
蕭麗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