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這副君臣融洽的模樣看在旁人心裡,尤其是那些反對皇帝漢化的那些鮮卑大臣看在眼裡心中就格外的不是滋味。
過了幾日,那些守舊的鮮卑大臣一窩蜂的鑽到莫那縷府上了。
“明公這是怎麼回事?”那些鮮卑大臣最近被逼著學漢人的稱呼,對著莫那縷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用上了。
“是啊,這和原本說好的不一樣!”有人高聲道。虧得屋內的嚇人都已經屏退了,不然就這嗓門到時候不想被人聽見都難。
“你們懂甚麼!”莫那縷聽到這話不禁罵出了聲,“漢人還有老話叫做打草驚蛇,你面子上不裝的好看些,難道是要皇帝來削你麼?”
莫那縷此刻早已經下定了決心,到了這會他倒是知道要不打草驚蛇了。他的勢力並不在洛陽,而是在代郡一代,畢竟祖上也在那裡經營了百年,而洛陽這個地方對他來言完全就是陌生。
若是想要起事,在洛陽是不成的,只能找個機會回到代郡去。那裡他有人有馬,去了那裡,天高皇帝遠,再召集人馬,誰生誰死還難說的很。
莫那縷這一句話,就讓原本吵鬧不休的那些鮮卑大臣們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紛紛道,“還是明公想的多些。”
“回去都把臉上收拾一番,別讓人看出甚麼來了。”莫那縷坐在那裡說道,他心裡也打好了算盤,不僅僅是那個先帝的真正長子,應該還弄個另外一個宗室。到時候一個不成了還有另外一個。
宗室們也不是都在洛陽的,有些宗室身上還有其他的職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陪著來洛陽的,有些人還在駐地上守著,平城的家眷和兒女跟著到新都了。
莫那縷想了幾回,越發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畢竟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拒絕皇帝這個位置的誘惑呢?
想起這事,他又笑了。不賭一賭誰知道?反正這世道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只要贏了,別說甚麼以下犯上,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個道士他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了,好生供養著,讓人看著別出事。
何惠聽到家裡有來了一大波的人,坐在床上憤憤道,“家翁也不知道在做甚麼,一日到晚的和人商量事商量個沒完!”
只要莫那縷那裡一忙,基本上她的夫婿也要跟著和陀螺似的轉,有時候忙起來,也不一定會照顧到她。
“娘子放寬心,七郎君又不是在做別的事。”何惠乳母倒是好聲好氣的勸說,在乳母看來,七郎君這麼拼命也是為了有一份好前程,眼下這家裡爺孃都在,兄弟們還聚居在一起,但是等到爺孃都沒了,那就是看自個的本事了。尤其看著江陽公主的樣子,也不見多有多樂意和這麼一大家子靠在一起。
不現在多做一些,到了那會也就真的靠著兄長的臉色過日子了。到時候這一支的日子說不定過的更慘。
乳母這話沒有說出來,她知道何惠的性子被養的壞了,真話要說給她聽那得要挑著說,一個不好說不定就翻臉了。
何惠生了一會兒悶氣,也知道乳母說的都是實情,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在婆家這裡,阿家看她不順眼,當著妯娌的面就挑她的刺,給她一個大大的沒臉。回孃家阿爺不會管,只能和阿孃說上一句,還不敢說太多了,豆盧氏那個火爆脾氣是幹得出帶人打上門討說法的事的。
何惠到現在就算再天真無邪也知道點事了。
“阿姆,我心裡難受。”她看著乳母道。
“好娘子,莫要多想,好像最近洛陽裡來了一批波斯商人,娘子何不派人去看看有沒有甚麼新鮮的玩意兒?”
乳母將話題帶過去,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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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因為莫那縷已經做出了姿態,那麼接下來的那些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