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了?”
她這指的是那些煉火藥的那些道士還有其他的東西有沒有到洛陽去。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宮人低眉順目的道。
蕭妙音頷首,看了看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這個原本只是道士煉丹時候無意間煉成的,但用起來卻是威力十足的大。
說起來最近二孃想要將漢代的那些鍊鐵的技術給找回來,蕭妙音想起蕭麗華曾經和她說過的話,兩個人都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身邊的藏書都不少。蕭麗華偶爾翻閱文獻的時候發現漢代的鑄造工藝比起眼下只好不差。但因為百年戰亂,原先的那套工藝有些已經失傳了。蕭麗華想要將那一套給撿回來。
蕭妙音在這事情上反正蕭麗華在範圍內就好。只要她不打造出批次的兵器,留出把柄給人抓,就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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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百官遷往新都,皇后已經出發,百官自然也不能磨磨蹭蹭。百官拖家帶口的跟在後面,隊伍綿延開來。
莫那縷坐在馬車中,面色十分不好。哪怕到現在,他也是不能釋懷,過了許久,他掀開車前加厚了的車廉,看向外面。家人立刻打馬過去,“郎主有何吩咐?”
“那個道士的事,查的怎麼樣了?”莫那縷問。
☆、141|改革
平城地處代地,而洛陽靠近南朝,這一段路上下走的都是夠嗆,那些時常出去出征的還好說,畢竟都已經適應了,但是那些年紀大的,還有貴婦們就不一定了。
何惠這一路上都是抱怨個不停,江陽公主是跟著皇后的車駕去的,根本就不和婆家人一道。沒了頭上的公主妯娌,何惠的嬌嬌性子也露出來了。
樓氏最不喜歡這個小兒媳,日日拿捏著這幅嬌滴滴的模樣簡直不知道要給誰看。有個甚麼不快就到她的七郎面前哭訴,她兒子養了那麼多年,不是為了養大給個女人做牛做馬的。如今皇太后已經不大中用了,何家的靠山算是倒了。對著何惠,樓氏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好說話了。
這一路上,樓氏也沒給何惠面子,當著一眾兒媳的面斥責何惠把那副脾性收一收,樓氏話說的也很重,遷都畢竟是是天子定下來的大好事,日日都在那裡抱怨,若是有心之人傳出去,還不知道傳成甚麼樣!
何惠在妯娌中人緣並不好,賀蘭家的那些新婦裡頭鮮卑人和漢家小娘子都有,但是何惠和她們就是處不來。樓氏這話一出,好幾個媳婦都是看笑話的。
為了這個何惠又是在丈夫面前一番抹淚,好歹這次她是記著教訓,不敢輕易說出要和離回孃家去了的話。
上回她這麼做,被阿爺一頓好說,然後就送了回來。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她在婆家人面前頭都抬不起來。
何惠的夫婿是老么,也深受爺孃的喜愛,在怎麼調節妻子和阿孃的關係上也是一竅不通,他心疼妻子和母親去說,結果樓氏紅著一雙眼睛罵他有了新婦把阿孃給忘記了。嚇得他之後就不怎麼敢在爺孃面前提妻子的事。
“忍忍吧,再忍忍。”想來想去,他也只能這麼安慰何惠了。
一路上車馬勞累,哪怕是人在馬車上待著,一日下來渾身上下也和散架了似的難受。路上要是遇見了下雨的天氣,少不得還有受其他的罪過。
當黃河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洛陽就在眼前了。
渡過黃河都是要看老天爺的臉色,黃河波瀾壯闊,若是風浪乍起,連人帶船都有可能翻到在河裡頭餵魚。一群人不管身份貴賤,從到上船還是到下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個甚麼差錯。
過了黃河,洛陽就不遠了。
拓跋演接到皇后和皇子即將要到洛陽的訊息後,十分高興,派人前去迎接,要不是這會洛陽很多事還等著他來決斷,恐怕他會親自去把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