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頭的幾棵大樹之類的。
慕容泫對居所並沒有很在意,這些個樹都還是以前府邸主人留下來的。慕容泫就讓人把屋子給密道給修好了,然後就住進來,至於其他的裝潢,根本就沒有。秦萱想起去過燕王府,慕容泫這裡簡直是原汁原味的漢風。當然這個不是他有意保持的,而是根本對居所不在意。
道路那邊,迎面走來了一個身穿白衣白裳的少女,白衣如雪,長髮烏黑。白與黑之前對比鮮明,吸引了旁人的視線,她容貌美麗,紅唇上一抹豔紅,在這美麗之中新增了一抹嫵媚。
“哎?”秦萱看著那少女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由得停下腳步。高句麗尚白,高句麗的女孩子,甚至是高句麗的王后公主妃子都愛穿白,她眯了眯眼,發現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
高玉淑身後的侍女背上還揹著一隻鼓,慕容泫對這個高句麗妾侍沒有興趣,甚至高玉淑只在丸都城見過他一次,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但是慕容泫知道秦萱喜歡看歌舞,高句麗女子能歌善舞,是跳舞的好苗子,他乾脆就讓高玉淑學高句麗的鼓舞,哪天跳好了,哪天就領到秦萱面前。
秦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高玉淑,都有些認不出她,何況面由心生,容貌也不可能和當初遇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高玉淑斜睨了她一樣,別說行禮,就連招呼都沒有一聲。
這樣算是失禮之極。高玉淑已經是亡國公主,何況慕容泫從來不寵愛她,甚至上回來自段氏鮮卑的另外一個妾侍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打了一頓,慕容泫都沒有派人來過問,可見她在慕容泫的這個將軍府邸中過得真的一般。
她高高的揚起下巴,幾乎是耀武揚威一樣,從秦萱的面前經過。
“郎君,那是將軍的妾侍高氏。”身後的人以為秦萱從來沒有見過高玉淑,立刻附身過來和秦萱說道。
“高氏?”秦萱這才想起來慕容泫的的確確有一個高句麗的妾侍,似乎原先還是一個高句麗公主。
“這位高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受郎主喜歡,還是怎麼,脾性怪異,若是得罪了她,說不定就要遭來一頓鞭子。”隨從這話裡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秦萱聽到這話有些愕然,“沒人管麼?”秦萱對這種亡國公主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她們命苦沒錯,但是好歹也過過好日子。
“誰敢管呢,好歹是郎主身邊的人。”侍從說這話的時候,也滿臉無奈。
高玉淑雖然成了父兄為了彰顯自己的忠心送給了燕王慕容奎的兒子,但身份到底還是比旁人要高出一大截。當然若是慕容泫親自出手整治她,哪怕就算鬧出人命來,也沒有人來替高玉淑說話的。
能夠決定她命運的只有慕容泫,讓她唱歌也好,讓她學跳舞也罷,高玉淑都沒有半點拒絕的資格。但是旁人對她來說便是如同奴僕一般,可以任意鞭撻。
秦萱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倒是不是嫉妒高玉淑,慕容泫都對高玉淑不聞不問這麼久,這麼久都沒有半點興趣,日後恐怕也是一樣的。只是高玉淑這個脾氣好像越來越囂張了啊……
應該把她叫住的,至少應該給她見禮,見面打招呼是基本禮貌,打完招呼之後呢……之後呢……
秦萱一下懵逼了,她把高玉淑抓來能幹什麼?
高玉淑自然記得那個男人是誰,那張臉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慕容鮮卑攻破王城的那一天,她們這些公主的天轟然倒塌,高句麗王帶著幾個隨從逃出丸都城,她換了宮人的衣裳跌跌撞撞的想要逃出去,跟隨自己的父親。結果被一個鮮卑士兵拖著往角落裡頭去,她拼命掙扎,那個男人是突然冒出來的,雖然救下了她。但是她絕對不會感激他!
就是這個男人和慕容泫一道,打入了高句麗境內,甚至攻破王城,把她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