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目光沉沉,“我和他,只能活一個。”
不管爭還是不爭,出路也只有那麼一條。以前他沒爭,結果是什麼。爭了之後,倒是開拓了一番基業,在鮮卑人傳唱的慕容可汗是他,而不是慕容煦。
他有自信,如果是他在那個位置上的話,他會做的比慕容煦更好。
更重要的是,眼下已經開始角逐,就已經沒有他的回頭路了。就算他對慕容煦服軟,那又如何?慕容煦只會讓自己死,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選擇。
“我能做什麼?”秦萱沉吟一下道。
對於帶兵打仗的人來說,相當害怕捲入這種奪嫡爭鬥中。手裡有兵,自然是成為別人眼裡的香饃饃,可也就是因為這樣,很有可能成了爭權奪勢下的犧牲品。尤其站隊沒站對的了,全家老小的命直接就沒有了。
但秦萱沒得選,她的兒子和愛人都在裡頭,在爭嫡的最前鋒。全家都在,她自然也不可能在外。
“有。”慕容泫想了一會,“你手下的兵,便是我們的籌碼。”
秦萱想起手下計程車兵有幾千人,並不很多。但聊勝於無,不管是攻還是守,都有些許迴轉之地。
兩人相對坐了一會,慕容泫抬眼看她笑道,“你都有半年多沒有見大郎了吧?”
出去打仗,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半載,是回來不了的。秦萱去山東東阿打仗,沒有話費太長的時間,但是一去一返,再加上打仗用的時間前前後後半年有餘。
“我來就是看他的。”秦萱說著就笑,“你真是把我坑的夠慘的。”
先是大了肚子,然後把孩子身下來培養母子親情,等到離遠了,哪怕心裡知道日後有的是見面的時候,可是心裡還是常常惦記著,有時候在營中夜深了聽到外頭士兵走過的腳步聲都擋不住想孩子的心。
不過她也從來沒有因為像孩子就耽誤了正事。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必須分開。做正事的時候,就不能想著私事。不然精力無法集中,她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她可不是一個人。
“……怎麼能說是坑了。”慕容泫笑了起來,“母子天性。”
兩人說完,慕容泫和秦萱前去看孩子。
庫帶已經有一歲多了,被幾個乳母帶著再院子裡頭玩耍。乳母們一開始對著這位小郎君,都是寧可抱著,也別讓他磕磕絆絆的到處走,小孩子跑多了容易摔出淤青來。若是上頭追問下面的人不好交代,所以乳母們寧願抱著小孩子,別讓他走。
慕容泫聽說之後大怒,把那幾個乳母打的沒了氣,之後換過來的乳母就不敢和之前一樣只抱孩子不讓他走,把庫帶放在地上,隨便小孩子到處走走爬爬。
秦萱看著一個圓滾胖胖的錦衣小童笨拙的邁著步子在學走路。
“……”秦萱印象裡頭的兒子還是半年前的,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叫,這會沒有想到竟然開始學走路了。
“他這半年來沒有生病吧?”秦萱看著還有人在,不好就過去,也是考慮到自己突然出現會嚇到他。
“生了幾次,”慕容泫看著兒子在那裡走著,眼底裡是濃厚的笑,“這麼大的孩子總是有些毛病,夜裡發熱哭鬧,我給他請了幾次太醫署的小兒科,後來乾脆自己從外頭請一個在府內住下,好隨時給他診治。”
“辛苦你了。”秦萱不在,所有的事就全部落在了慕容泫的頭上,慕容泫完全不是那種覺得照顧孩子很厭煩,或者是認為這是女人的事。孩子病了他只要有空就會親自守著,看著醫者給孩子診治開藥,甚至開出來的方子,他都要仔細看過,並且問明白每一味藥的作用。
他不僅僅要操心外頭爭權奪利,回到家還要看著孩子。別的宗室,把孩子丟給乳母就不管了,他倒是仔細看著。
有些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