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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過一點。”梨塗垂首道,他之前被秦萱給教了點漢人的禮節,而且這幾年來秦萱也沒怎麼管束他,所以也沒養成什麼見人就趴地上的習慣。
“……”徐醫上上下下把梨塗給打量一下,見著這孩子,面目上有些不像漢人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徐醫並不很看重出身,只要不是奴隸之身就可以了,之前不答應秦萱,那是因為他那會發脾氣呢,好不容易想要收個徒弟,結果卻被拒絕了,太傷自尊心了。哪怕秦萱之後提議讓自個身邊的小兵來,他都覺得憤怒的很。
這會離當時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再憤怒也沒有什麼好憤怒的,自然可以好好的說話。他仔細看了一回梨塗,眼睛裡頭有神采,容貌勉勉強強長得還算可以。
“好,我就暫且看著這個孩子一會。”他抬頭對秦萱說道,“不過,醜話所在前頭,要是這孩子不行,那麼我也就把人給退回來了。”
學醫艱苦又費腦子,腦子不靈光的吃不了這碗飯,同樣的沒有多少耐心的也吃不了這碗飯。其實他覺得還是秦萱那個好得多,可是人各有志,誰也管不了別人的志向。
“……”梨塗在秦萱身邊久了,也聽得懂漢話,知道面前這個老頭子願意收自己了。可是他還是捨不得主人。
秦萱瞧著梨塗回過頭來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心下一陣心酸,伸手就在他頭頂上摸了一下。
徐醫看在眼裡,心裡點了點頭,是個重情義的孩子,這個倒好,要是教了個狼心狗肺的,那才是讓他恨不得撞牆的事。
徐醫把梨塗叫過去,走到給慕容泫開藥劑的地方。既然今天都撞見了,那麼也不必另外再安排了,直接把人帶走就是。
“宮裡進人的話,應當會有些麻煩吧。”秦萱想起太醫署在宮城之內,立刻道。
“待會你把這孩子的籍書送來,給那些麻煩人看的。”徐醫道。
秦萱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把他的籍書送過去。”
慕容泫的事等不得,哪怕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徐醫帶著梨塗急匆匆的去了。秦萱一轉頭,就見著慕容泫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站在那裡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的。
“你怎麼出來了?”秦萱大為不解,“不是說風寒還沒有好完全麼?”
她上回得了風寒,慕容泫抱著她睡一晚上,結果 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奎在徐醫回來之後,特意讓他過來一下,問問兒子頭上是怎麼回事。徐醫不想說慕容泫和高昭儀母子之間的事。
不過慕容奎問起,他也不好隨便說,就算用一些較為晦澀的話語,慕容奎也聽得懂,慕容家幾代的漢化不容小覷,這些在漢人眼裡看起來是胡人的鮮卑人,說起那些經典道義可一點都不比漢人差。
徐醫就算想要糊弄慕容奎都沒地兒糊弄他,只能道,“濟北王頭上的那個包,已經好多了。”
“那是怎麼來的。”慕容奎可不相信慕容泫那麼大的塊頭在宮裡頭還能自個一頭砸地上去,“別告訴我他是真摔的。”
“看濟北王傷口,像是被砸出來的。”徐醫道。
“……”慕容奎聞言,坐在那裡好一會。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置,手裡的軍報一直放在案上。
到了晚間,他頭一次破天荒的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帝王臨幸嬪妃,可以去她的宮殿內,也可以直接把人給召來。怎麼做只是看他有沒有時間,和樂意不樂意了。要不然學晉武帝那樣在後宮裡頭乘坐羊車,那也是一種樂趣。不過此時慕容奎可沒那個心情來坐什麼羊車。
到晚上直接就去了高昭儀的宮殿。
高昭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