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嚇得高聲驚叫,等到他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想要旁人不知道都難。
他已經下令嚴守內城,不過接下來的事,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賀蘭夫人把慕容奎給捅了,人已經被關了起來,孩子被抱到宇文氏這裡。鮮卑舊俗中,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屬於母親的氏族,現在當然不一樣了,可到底還是有母系殘留。
慕容這邊因為漢化和以前的鮮卑作風不太一樣了,但是漠南草原那邊還是有著很濃厚的鮮卑作風。
這事兒要是放在漠南草原那邊,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慕容煦坐在茵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他一個晚上也只是眯了會,想要睡個好覺根本不可能。
“世子,大人們求見。”慕容煦才放下揉眉心的手,那邊家人過來躬身道。
“嗯。”慕容煦嘴裡嗯了一聲,他早就料到了這些部落大人們會來。賀蘭氏的性情如火,根本沒有想過遮掩,鬧的這麼大,要是部落大人們不來才是怪事。
他起身就向外頭走去。
到了議事堂,他發現來的不僅僅是那些部落大人,慕容家的那些人也來了。
一見面,那些部落大人們紛紛上前,“世子,這幾日內外戒嚴,這到底是個甚麼意思?”
這些日子慕容煦將內城守的事嚴嚴實實,不管是慕容家的人還是其他的人,必須要嚴查才能透過。
就算抽調人入城,也不能超過五十人。
這個就引起那些部落大人的不滿,那些部落大人手上是有兵的,你不讓人進去,萬一有個甚麼事,誰來保護他們?
“諸位大人想來也應當知道了,大王被賀蘭氏刺殺。”慕容煦一開口就把這事給定了,“如今非常時刻,為了在大王能夠主事之前,為了防止有人居心叵測,趁亂起事,只能如此。”
慕容煦一字一詞說的清清楚楚,旁人想要聽錯都難。
那些領頭的部落大人滿臉憤憤,誰管慕容奎死不死,他以前帶著其他的部落有肉吃,自然是個好的大王,但是就算死了,也沒有人可惜,要是繼任的燕王壓不住他們,他們就直接自己做。
慕容煦對這些部落大人絲毫不讓,“在大王能主事之前,全城戒嚴,若是有不服者,按作亂處置。”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的是那些部落大人。他目光陰狠,面對那些狼一樣的部落大人,竟然沒有半分退讓。
慕容泫看到,嘴角多了一份笑,慕容煦如果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傻子的話,那麼前生的自己就是個笑話。
那些部落大人被看的不禁向後退了一小步。慕容煦的年紀和他們自己的兒子相仿,但是卻被他的眼神看的忍不住心裡害怕。
“若是諸位大人無事,請回吧。”慕容煦道,他的眼神越過那些部落大人,嚮慕容家諸人看過來,“還請各位叔父與我一同進去探望阿爺。”
慕容奎受傷,又沒能及時出來安撫人心。別說那些部落大人,就連慕容家的人都懷疑慕容奎是不是死了。
慕容煦這話一出來,眾人面面相覷。
慕容奎早年疑心病重,對自己兄弟下手也給不講情面,老遼東公留下來的兒子還真的沒有幾個,除去慕容奎之外,恐怕也就慕容翱幾個了。
慕容翱被後頭的侄子們看的後背都痛。他這段時間一直好好的在府邸裡頭養傷,唯恐自己做了甚麼事讓慕容奎又犯疑心病。但是這回他就算是想躲都沒處躲。
慕容翱心裡嘆氣,招手拉了個弟弟出來,再讓慕容奎親生的那幾個兒子一道往慕容奎的院子裡頭走去。
慕容奎的院子周圍有人把守,見著慕容煦點頭,才讓通行。
在院子外頭,眾人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藥味。到了室內,見著兩個頭髮花白的疾醫正在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