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馬鞭把兒子打的死去活來,一直到他願意改了為止,但是慕容奎卻沒有半點表示。到了現在她都已經打算自己找人去做這件事了,眼下不過是盯著看人選。
“……”伏姬辰垂下頭一臉憤憤。
“這次你要是看不慣,自己學著動手。”宇文氏不想說多了,她也不可能給妹妹收拾一輩子。
何況高氏的侄女出身渤海高氏,是漢人士族,北面天下雖然是胡人的放馬場,但這些漢人士族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姊姊?”伏姬辰以為自己聽錯了,嘴都長得老大。
宇文氏昨夜裡就沒有休息好,和慕容煦說話的時候自個又生了一場氣,這會就已經很累了。她伸手讓侍女攙扶她起來,一步步往內室走去。
伏姬辰也不是太傻,看到這裡立刻自己站起來,扶住姐姐。
“三郎雖然有些毛病,但是比起旁人來,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宇文氏說這話的時候想到慕容煦,心裡一口氣更是上不來。
“我知道。”伏姬辰低低道。
要不是她知道那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怎麼會讓她如此死心塌地。
“你看得上他,別的女人也看得上他。”宇文氏說著就笑了,“男人們都會為了一匹馬動刀動槍,打的頭破血流。女人們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動心思。”
“裡頭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個了。”宇文氏一笑。
伏姬辰聽得懵懵懂懂,之前除了她自作主張,刺殺秦萱那件事之外,其他的都是這個姐姐在張羅。
“哦。”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伏姬辰還是點了點頭。
秦萱在慕容泫的府中看了好幾天的熱鬧,在軍中的八卦最多就是說哪家的姑娘屁股大,或者說是胸大,還有誰誰誰不是童子雞嘗過女人的滋味。但是到了慕容家這裡,宅鬥層出不窮不說,還高了一個檔次,見過有哪家妾侍一巴掌呼在自家郎主的臉上,還把新來的小妖精打成了豬頭。
這些她在小說上都沒有看過的東西,竟然在慕容那一家子身上看到了。
慕容奎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出來和賀蘭夫人吵,不過慕容泫瞧著她對這件事興致勃勃,也不管慕容奎是他親爹,和別人看親爹的熱鬧有些不厚道。他也讓人從燕王府裡頭打聽了一些小道訊息來。
這些訊息無外乎就是慕容奎臉上其實被賀蘭夫人抓出了幾道,這會臉上的傷還沒好,另外賀蘭夫人天天抱著兒子鬧著要回去,世子在裡頭勸說,焦頭爛額等等。秦萱聽著幾乎抱著肚子笑過去,慕容泫就坐在一旁看,眉目帶笑,完全見不到半點擔心父親的樣子。
秦萱抱著肚子笑完了,看著慕容泫坐在自個身邊,她看著他帶笑的眉眼,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這樣,你不生氣啊?”秦萱小心翼翼問道。
“我為何要生氣?”慕容泫有些奇怪,後來他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多了。”
眼下室內只有秦萱和慕容泫兩個人,兩人不管說什麼,都不擔心會被聽了去。
“……”秦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慕容泫對她寬容的很,她也就慢慢的在他面前鬆懈下來。不過這一回是關於他的父親,她是在笑完之後才發現不對。
“其實阿爺基本上沒管過我的。”慕容泫見著秦萱一臉的“不信”,只得和她解釋,“我小時候,因為阿姨不受寵,阿爺一年到頭也見不著我幾面。”
他此生自然是不會像個真正孩子那樣渴望父親的誇獎,不過前生的時候,或許有那麼幾回想父親能夠誇他幾句,可是隔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當年的心情也回想不起來了。失望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會抱半點希望。
而他從來不會對慕容奎這個父親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