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進去的酒水給吐來,也是頭昏腦漲。腳下的步子也蹣跚著。
秦萱看見慕容泫滿臉的迷茫,看著她和孩子似得,一隻手臂向她伸出來,還沒等她開口,人就噗通一下倒下來。秦萱嚇了一跳,趕緊的扶住他,他整個人嬌弱不堪的靠在她的身上,虧得秦萱強壯有力,要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兩個這會估計滾在地上,死活起不來了。
“哎哎哎!你這是怎麼了?”秦萱扶住他,讓他站好,“要是不舒服,你就別過來了。”
慕容泫靠在她的身上,聞到她的味道,原本心底壓抑的瞬間釋放出來,“我想見你。”他抬起手來,指尖觸控到她的臉龐,在軍中為了避嫌,也是為了讓慕容奎的臉上不那麼難看,他強行忍著不找秦萱,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上,慕容奎再想管也管不住了。哪怕他被人灌了一肚子的黃湯,還是過來和秦萱相見。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迷離,一雙眼上似有水光,他來之前已經將自己徹底的收拾過,所以哪怕他喝了這麼多的酒,她仍然聞不到一絲酒氣。
“好好好。”秦萱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直笑,想要見她,只是為了這個,他還這麼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真不知道該說他不關心自個的身體呢,還是感動。
“這段路離你那近,還是我那裡?”秦萱記得自己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密道里頭氣味並不是很好問,哪怕沒有滲水,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常年不見陽光,還是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我才走了沒多久。”慕容泫站起來,他才站好,秦萱就扶住了他。免得他又一頭栽下去。
“那麼就是離你那邊比較近了。去你那裡。”秦萱說著就走。
慕容泫聽了這話有些意外,這還是秦萱頭一回到他那裡去。一向都是他過來,“好。”
秦萱以前也去過兩次慕容泫的內室,不過那兩次都是頂著親兵的名頭去的,沒有親兵天天往主將的寢室裡跑。秦萱去的少,後來乾脆就不去了。
慕容泫站直了,一隻手繞過後背放在她的腰上,緊緊握住。男人熾熱的體溫透過幾層薄薄的布料傳來。燙得她忍不住一縮,她一隻手扶住他,另外一隻手還得拿著一隻油燈。虧得她力氣大。
密道走過了一段路之後就有了好幾個岔路口,慕容泫含笑給她指明道路,並且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以前這傢伙來挑逗她,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強吻都用上了。結果自然是被她一記右勾拳放倒,現在他這妖嬈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把她勾上床去。
秦萱想起男人喝多了酒,其實做那事是力不從心的。什麼酒後亂性都是男人自個胡扯出來的,真的醉酒了,那東西都沒法用,怎麼可能做那種事。秦萱看了一眼慕容泫,發現他面有醉意,心下壞笑,待會可是能看到他出糗了。
走過了一條路,在盡頭處,慕容泫伸出手掌,將門推開。推開之後,那邊的燈光突兀的照過來,秦萱已經習慣了密道內的昏暗,到了這會竟然有些不太習慣。室內已經沒有人在伺候了,慕容泫不喜身邊的人太多,哪怕是服侍他的侍女也是一樣。
秦萱走出去,發現外頭的帷帳全部垂了下來,帷帳厚重,外頭的光亮一點都透不進來,只有裡頭幾盞油燈提供了些許燭光。
慕容泫內室的擺設沒有多少獨特的地方,中規中矩,甚至連色調都是暮氣沉沉。牆上掛著的是他常用的弓箭還有環首刀,至於其他的就沒見著了。
帷帳之上沒有多少紋飾,就連睡覺的臥榻上,也只有那麼簡單的幾件東西,枕頭還有被子,其他的都沒見著。秦萱聽說貴族睡覺的時候,會有一個燻爐,炭火放在裡頭,外頭子母扣扣好,不管燻爐在被子裡怎麼滾,裡頭的炭火都不會滾出來。
她還以為能在慕容泫這裡見識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