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眾人也跟著下馬。秦萱才能好好的打量慕容奎的燕王府。
燕王府頗為氣派,門前就有雙闕,樓門之後就是幾層的樓閣,樓閣上面還是鏤空的窗欞。門前的雙闕還留有濃重的漢代風情。
很明顯這屋子根本就不是這群鮮卑人能鼓搗出來的東西。
龍城以前曾經是衛青出征匈奴的地方,在漢代開始就有人居住,雖然離匈奴進了點,但好歹還是一直有人的。
燕王府就是用幾十年前的漢代當地大戶人家的屋子改建的,不然這麼大的房子建造起來沒個幾年根本就不行。別說當初因為水淹大棘城,遷徙的時候都是慌慌忙忙的。現在離東漢末年也不過是百年,這會兒的房屋,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建造好之後修修補補住個兩百多年都不成問題。
她記得長安的未央宮和長樂宮到了現在都還在。
秦萱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所頗有氣勢的府邸,門口的衛士都是鮮卑人。鮮卑人的服飾和髮型和漢人完全不同,站在這屋子面前,很是違和。
慕容泫的祖父曾經在洛陽做過人質,在那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回到慕容部之後,也曾經讓部民們學漢人的束髮,奈何牧民們都習慣了,束髮在他們看來也麻煩,到了現在這會,還是能看到不少披頭散髮的。
進了門之後,慕容泫對身後的馮封說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秦萱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慕容泫和馮封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向自己這裡看了幾眼。
裴敏之說過的話又在她腦子裡蹦出來,她頓時一陣惡寒:慕容泫該不是真的和裴敏之說的那樣,喜歡男人吧?
慕容泫喜歡男人喜歡女人她一點都不關心,過了一會,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剛剛慕容泫一直都在和人說話呢,看她幾眼說不定是因為她位置比較靠前,真是沒事嚇自己。可又想起以前她參軍之前,慕容泫兩三次和她見面的態度和那些怪里怪氣的舉動和話語,秦萱心裡又沒底了。
等到慕容泫話已經說完了,人也已經在家人的跟隨下到堂屋那邊去。秦萱還在亂七八糟的亂想。
“將軍說了,這會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眼下還是去各處休息吧。”馮封走過來說道。
“將軍不用我們跟隨麼?”比德真不解的問道。
所謂親兵不就是要時時刻刻跟著麼,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平日裡。
比德真這話一出來,其他人都看向了馮封。
“今天是將軍嫡母的祭祀,外人在場像甚麼話?”馮封笑道。
這話一出來,一群人都明白了。祭祀這種事一般都只有家族成員在場,外人要麼就是那位嫡母的孃家人,他們這些親兵手裡還拿著兵器,就這麼過去實在是不適合。
燕王府內有專門給兵士休息的地方,既然暫時用不到他們,那麼就去那裡休息一下放鬆放鬆,即使比不上到外面溜達來的快活,但也聊勝於無。
秦萱聽到可以休息,晃晃腦袋,把腦子裡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摔出去。冷靜下來之後,她已經坐在屋子裡頭了,屋子裡還不止她一個人,那邊比德真正鬧著要和烏矮真比試一場摔跤,看看誰是角抵的好手。那邊還有幾個聚在一起在說笑。
說起來,也不知道秦蕊和賀拔氏怎麼樣了。
秦萱和蓋樓虎齒出來參軍,蓋樓犬齒在家中照顧賀拔氏和秦蕊。蓋樓犬齒這個傢伙,雖然有時候喜歡佔小便宜,但是大事上還是能夠放心,他說會好好照顧秦蕊,就一定會。可是出來這麼長一段時間,還真的想要回家看看。
秦萱有些苦惱的抓抓頭髮,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假。有時候就算有假,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免得透露什麼訊息給敵方。
“哎,你叫秦萱?”比德真和烏矮真鬧騰了一會,烏矮真不搭理他,便過來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