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全不在話下,米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酒,她私底下還教秦蕊用酒釀混雞蛋吃呢。別說喝幾壺,就是喝幾大罈子下去她都和沒事人一樣。
“好,秦將軍如此爽快,兄弟們也就不客氣了!”秦萱臉不紅心不跳,她這樣子火速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勝之心,立刻舉著酒杯就要看看秦萱到底能喝多少。
比德真在一旁端著酒杯見著一群人竟然拼酒了,心裡罵了句不知死活。當年他和烏矮真都已經喝趴在地上了,秦萱完全沒事,不但沒事,還能把他和烏矮真兩個丟到毯子上,以免著涼。
這種往事回想起來,只有一片片的淚,只有傻不拉幾的傢伙才上去找虐。
秦萱一邊和人飲酒,一邊頻頻看向皇帝那裡,皇帝身邊也有人,離他最近的就是皇太子和慕容泫,這次慕容泫凱旋而歸,皇帝也讓人將慕容泫的位置放在他的手邊,除了太子就是慕容泫離他最近。
皇帝這架勢,估計是把自己以前說的話當個屁放了。她拿過一杯酒全部灌入喉嚨裡,心下一陣不耐煩。這種勾心鬥角,說實話,的確是能儘量少出人命。在平和的環境下實現目的,可是當這種都不怎麼奏效。那麼就只能來簡單粗暴的了。
“你們兄弟可是要好好相處。”皇帝對兒子們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對你們自然是想把好的都給你們,但你們兄弟也要齊心協力。漢人有話叫做兄弟齊力可以斷金,所以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阿爺,兒和兄弟們會將阿爺的話記在心裡。”慕容煦道。
“記在心裡不夠,還得照著做才是。”慕容奎說著看了一眼慕容煦和慕容泫兩個,“你們兄弟幾個,相互敬酒。”
慕容明眉毛都挑起了一邊,也就阿爺還覺得他們兄弟幾個還有救了。皇太子那事,他也有份的,皇太子討厭他討厭成那樣,要是以後真的做了皇帝哪裡還有他的活路?
慕容捷拿起手裡的酒觴就對上慕容明,“來來來,四郎,哥哥敬你一杯。”
慕容明端起案上的酒杯,瞧著慕容捷紅光滿面,不禁感嘆:眼下恐怕就二哥一個人能夠和阿爺其樂融融了。
皇帝話是對著所有兒子說的,可是眼睛看著的卻是太子和慕容泫兩個人。
太子立刻讓中官給自己的酒杯裡頭注滿酒水,嚮慕容泫一敬,慕容泫當然不會傻到當著慕容奎的面和太子唱對臺戲。慕容家的人不管是對外還是兄弟之間勾心鬥角,都要比趙氏的那些羯人要聰明的多。
私底下哪怕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但當著父親的面,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慕容泫立刻端起酒杯,而且不僅僅是和慕容煦把酒言歡,在酒宴之上,慕容泫親自唱了一首阿幹之歌。
《阿幹之歌》原本是慕容奎的父親思念被他趕走的兄長用鮮卑語做的一首歌,是用來懷念兄長的,傳說慕容奎的父親每次唱這首歌,都會自己拍打拍子,淚流滿面。
“阿幹身苦寒,辭我大棘住白蘭。我見落日不見阿幹,嗟嗟!人生能有幾阿幹。”慕容泫的歌聲在宴席上傳開,原本那邊樂工們的奏樂都聽了下來,只有慕容泫的歌聲在宴席上響起。
慕容煦也是涕淚滿面,一副感動的不可自抑的模樣。
慕容奎連連長嘆,後來或許是聯想到自身,他當年做的要比父親還要絕,年輕的時候不覺得,年紀大了,回想往事不由得悲從中來,也怕兒子們會重蹈覆轍。
他高聲和之。頓時宴會上鮮卑歌聲不絕。
“阿幹身苦寒,辭我大棘住白蘭。我見落日不見阿幹,嗟嗟!人生能有幾阿幹!”慕容奎的歌聲不比慕容泫那麼有中氣,沙啞中帶著一股蒼涼。
在場的人絕大多數會鮮卑語,就是那些漢臣也會說鮮卑話,漢臣們憤憤露出感嘆之情。秦萱聽到這話,臉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