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是比較寬裕。但架不住鹽巴這東西實在是珍貴的很,拿著布都不一定能夠換的到,還是省著用。
慕容泫倒是沒有露出半點不適,肉切下來,放在鹽巴上面沾沾直接塞到口裡頭。
“好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道陰山那邊怎麼樣了。”賀拔氏看到慕容泫就想起了自己的孃家。她也沒有心思吃肉了,放下手裡匕首長長嘆了口氣。
“長者安心在龍城居住便是。”慕容泫道,“眼下羯人勢大,陰山的拓跋部都在羯人手下討生活,聽說也過得頗為艱難。”
拓跋部的首領曾經被晉朝的皇帝冊封為大單于和代王,現在拓跋部都日子難過了,更別說其他鮮卑部落了。與其在羯人手下過日子,還真的不如就在龍城。
“這也沒辦法。”賀拔氏訊息不靈通,聽到慕容泫這麼說,愣了好會,長長的嘆口氣。想起記憶裡頭成群的牛羊和無邊無際的草原,她不說話了。
場面安靜了下來,蓋樓犬齒埋頭大吃,吃了好一會,才發覺有些不對經,他抬頭看了看,最後壯著膽子開口,“秦萱,你知道大兄現在怎麼樣了麼?”
秦萱的位置比蓋樓虎齒要高,但也不能時常讓人帶訊息過來。蓋樓虎齒就更加了,到了現在家裡人都不知道蓋樓虎齒怎麼樣了。
“聽說他眼下手裡也有幾個人了。”秦萱遲疑一下道,“是個伍長了。”
秦萱和蓋樓虎齒離的比較遠,打聽訊息也有諸多不便,不過她到底還是打聽到了。
蓋樓犬齒聽到秦萱這麼說,立刻露出個微笑來,“那就太好了!”原先他還擔心自家哥哥會不會有事呢,現在看來簡直太好了。不過他心下也有些遺憾,要是他當初也去了,是不是也出人頭地了?
秦萱看一眼蓋樓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哭笑不得,自己聰明點錢的烤羊腿上割下一大塊肉沾了鹽巴放到他面前。
這戰場上,還真不是好出頭的。不是誰更強就更容易活下來,有時候還得看上頭的將領和自個的運氣。實力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打仗的時候衝在最前頭的傢伙往往都是炮灰,偏偏這些傢伙都是軍裡頭的勇士。
勇士這玩意就是消耗品。
蓋樓犬齒吃著羊肉還是胡思亂想了,秦萱無奈的和慕容泫看了一眼。慕容泫只是笑,沒有說話。
秦萱這一趟回來,在外頭給家裡人買了不少東西,作為錢用的布匹是必須要準備的,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青鹽都提了一袋子回來。她另外給了一些好的給蓋樓氏他們作為早晨起床的時候刷牙用。
秦萱看蓋樓犬齒一臉肉痛,似乎在控訴她,說把好好的鹽竟然用來刷牙,秦萱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後背上,差點把他給拍到地上,“你那牙一口黃的,看著到底煩不煩!”
蓋樓犬齒這才哼哼唧唧的收下來,秦萱看得出來他想甚麼,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也罷自個好好的收拾一下,免得日後吵著要換白馬。”
慕容泫聽到秦萱說白馬,抬起頭來。那白馬還是他送的,他知道秦萱喜歡這些名馬,便讓人送了過來,後來那馬自己跑回來了。若不是名馬難得,他已經把那匹白馬做了烤馬肉了。
秦蕊抱著秦萱給的青鹽,一雙眼睛眨巴眨巴,“阿兄就不能再家裡多留幾日嘛?”
秦萱每次回家都沒有在家中過夜,來去如風,基本上急匆匆來急匆匆走,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人就已經回去了。
“軍中事多,沒辦法。”秦萱摸了摸妹妹的腦袋瓜,她倒也想在家裡呆幾天,不過就瞧著這些日子慕容部忙著和所有人都打仗的架勢,還真的不行。
“好了,你阿兄事多著,別拉著他了。”賀拔氏道,她看了看秦萱,“外頭的事你只管去,家裡還有我在,不會出甚麼事。”
秦萱想起賀拔